没有一家提出异议。
“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吧?”伏媚含笑问。
“满意,满意!”我喝着果汁啃着肉面包,点头如鸡啄米。
心里也暗想,我真的时来运转,从此财运亨通了?
每天一千,财富自由,那感觉多爽啊。
我希望不只是昙花一现,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是半夜开门,凌晨三天打烊,每次都是生意好得不得了。
我也习惯了来的客人各种奇形怪状,正像伏媚所说,他们只是顾客,来给我们送钱的,商人重利,只认钱不认人,管他阿猫阿狗。
逐渐习惯这个行当,每天的净收入,我分到的都在千元,有时生意特别爆火,还能多分点。
我手机钱包上的数字就以每天至少三个零的速度鼓胀。
但是,并不等于,我内心真的只有喜悦,没有危机。
相反,不安和恐惧与日俱增。
来的那些客人,天天不重样。
可以说没有最怪,只有更怪。没有人能描绘出那么多怪异可怕的长相姿态。
就算正是盛夏季里,一旦有客人进门,整个店堂就立刻阴冷阵阵,而伏媚在店内也不装空调,她跟那些客人一样似乎感受不到气温高低,即使店内温度可以冻死人也依然白衬衣和半牛仔裤。
我呢,穿着她给的那件黑衬衫,身上也没感到冷。
只是手和脚,被冻得发麻。
每天在店里,我不会笑,小脸蛋儿肌肉都冻住似的,出去都要好一会儿才感觉恢复正常。
伏媚的举止,时时让我不解。
甚至我会感到毛骨悚然。
偶然我会发现她独自站在店堂一个角落,嘴唇在动却不发出声音,好像在跟空气说话。
有时我看见她伫立窗前,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没有在室内投下她的影子。
这天凌晨三点,最后一位顾客离开后,伏媚说要去仓库清点一下货物,让我先回租所休息。
我走到半路,想想奇怪,仓库在哪里呀?好像伏媚从来没跟我讲过另有仓库的。
店里所有的货品,从一开始就摆放在货架上,一个月里我们没从仓库里补充过货,我名义是负责进货,也还没出去进过货。
伏媚如果要去仓库清点,她怎么不带我一起去呢?
越想越不对,决定返回店铺去察看一下。
到店铺前发卷帘门已经拉下,但缝隙中透出微弱的灯光。
我轻手轻脚地靠近,把耳朵贴上去,听到里面有声音。
分明是伏媚在跟人说话。
只听她的语气紧张而急切:“不行啊,还不够……再给我一周时间……”
我从缝隙里张望。
眼前的景象,让我全身的血都被冰镇了。
伏媚站在柜台前,面对面站着一个人——
一个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