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立探头进来,还没问出“怎麽了”,就被江津屿甩过来的一张图片砸中。
“找出来,这是哪。”
付立看了看,表情有些复杂。
爷,别难为我了,这只是个酒杯而已。
虽说心里抱怨,但在江家,没有什麽命令能让他说不,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另一边,苏却坐在吧台前,看着酒杯里摇晃的冰块,心里哼哼唧唧地想着。
哼,男人,非得晾着才会紧张!
她喝了一口酒,cava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得意和畅快一起在身体里咕噜噜地冒泡。她的心情绝佳,正准备再点一杯,却见酒保摇了摇头。
“抱歉小姐,我们不能再卖酒给你了。”
“什麽意思?”苏却一脸困惑,“你们酒吧开门不做生意?”
“有人刚给的指令。”
“谁给的?”
酒保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嘴巴紧闭,不肯多说。
苏却气得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佯装怒气冲冲,“行啊!不让我喝了是吧?那我换家店去喝!”
她伸手去讨要账单,酒保却摇了摇头,“已经有人买单了。”
那下指令的是谁,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果不其然,刚出了酒吧门口,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已经等在门口。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付立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苏小姐,江少让我送您回家。”
苏却探头往车里看了一圈,却没见到期待中的那张脸,顿时满脸不爽,“他人呢?”
“江少还有别的事。”付立说得含糊其辞,语气里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不用,”苏却扬起下巴,摆摆手,“我要续摊。”
“恐怕整个燕北,”付立摸了摸鼻梁,笑意里带着些许无奈,“现在没有哪家酒吧敢接待您。”
苏却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是我监护人嘛,管得这麽宽!我成年了还不能出来喝酒了?”
嘴里虽然抱怨着,最终还是乖乖钻进了车里。
付立发动车子,从後视镜里看着後座噘着嘴的人,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麽?”
“没什麽,”付立正色道,“就是觉得江少这麽多年,除了年年小姐外,第一次这麽……”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操心。”
“就是控制欲太强。”苏却靠在座椅上,嘴角却悄悄翘起。
一切小细节都落入付立的眼中。
这两个人真是别扭。
“苏小姐,”他试探着开口,“如果您真想见江少,我倒是知道一个信息……”
苏却眼睛瞬间亮了,整个人立刻向前凑,“快说!”
付立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慢吞吞地换了个方向盘的角度,似乎在故意吊她的胃口,“您明早早起试试看,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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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色还是灰蒙蒙的,远处的晨光正从灰蓝的天际线缓缓探出头。
燕北最核心的几条干道上,厚重的红墙勾勒出端庄的轮廓,古色古香的石狮子和拱门静默地伫立着。广场旁,冬日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透着这座城市独有的肃穆。
青石小巷的尽头,某扇沉重的朱漆大门悄然关上。一个身姿挺拔丶穿着运动服的男人从巷口走出,脚步稳健,迎着晨风开始慢跑。
他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运动手表,显示心率和步速一切正常。江津屿吐了口气,脚步渐渐加快,目光淡漠地扫过街旁逐渐热闹起来的小贩摊点和晨练的行人。
“江先生,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