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渡:“……”又是想打弟弟的一天。
周芒洲说到做到,当真滴酒不沾,连酒酿圆子也不吃,他要保持的清醒的头脑度过午夜。
周德厚满面红光说了些喜庆话,竟是眼泪潸然,道:“天佑我大周朝,不容易啊。”
东方丽绝道:“才两杯酒就醉了,不服老不行啊。”
周德厚偏不服老,“朕只是设定比较老,认真算起来,满打满算出生也就十五年,还是个少年郎呢!”
东方丽绝噗嗤一笑:“好好好,少年郎,也不怕孩儿们笑话。”
底下诸人自是置之一笑,周元极周廷琛分别说了些吉祥话,无非是父皇千秋万代,大周昌运。周德厚大喜,当场赏赐了黄金珠宝。
东方丽绝:“好一个俗气的少年郎。”
周野渡舌灿莲花:“那儿子就祝父皇母后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东方丽绝丢了一只橘子过去轻叱:“去,没个正经!”
周芒洲就讨喜多了:“我祝母后永远年轻漂亮,父皇永远威武霸气!”
周德厚挺起老腰,父爱如山:“好,朕赏你一个么么哒!”
周芒洲:“……”
东方丽绝拉一把丈夫,“谁爱要你的么么哒,还不如黄金珠宝呢。”
刚得了黄金的周廷琛失笑,咬了一口周元极夹的藕盒。
待家宴散去,儿子们成双成对离开,东方丽绝命侍卫将醉得不成样子的「少年郎」抬去寝宫龙床上。
“大哥二哥,新年好呀,明天见!”
“三哥不要睡懒觉啦!无缪你今晚不许缠着我三哥。”
周芒洲嗓音脆生生地与几个哥哥告辞。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
“小洲,明天见。”三个哥哥温柔地朝他挥挥手。
周芒洲一溜钻进马车,与邵易觉靠在一起,朝麟王府驶去。
车轮辘辘,轧过薄雪。
周芒洲没喝酒,到底夜深,靠在邵易觉宽厚温暖的怀里太舒服,有了倦意。
“不行,我不能睡,快捏我耳朵!”
邵易觉捏他耳朵,没用力。
周芒洲就自己晃脑袋,让耳朵吃痛,清醒了点,“我不能睡,我要守夜。”
邵易觉搓了搓他发红的耳廓,“我来守一样的。”
“我跟你一起守。”周芒洲扭过脑袋,眼神认真,“我要二十岁了。”
邵易觉弯起唇角,嗓音低低的,唇息拂周芒洲颊边,“新的一年,有想要的东西吗?”
周芒洲想了想,“我什么都不缺。”
“是吗?”邵易觉握住他两只手,“我觉得你还缺这个。”
一枚光芒熠熠的铂金戒指套上周芒洲无名指。
周芒洲愕然。
邵易觉就像在说一件寻常事:“我还欠你一场婚礼。”
“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呀。”周芒洲嘴上这么说,笑容却止不住。
“你是大周朝的小皇子,我是大周朝小皇子的未婚夫,不在大周朝的婚礼,不做数。”
“嗯!”被求婚的周芒洲也就矜持两秒,傻子才不答应,“那,你是真打算入赘了吗?”
邵易觉将周芒洲拥在怀里,道:“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故乡。”
瑞雪兆丰年,周芒洲觉得,来年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年,适合举行他与邵风迟来五年的婚礼。
新年伊始,周芒洲就收到了各方恭贺,来自文武大臣,城中百姓,以及远在天阙区的叶惟安。
周芒洲大早上被快递而来的礼物淹没,婢女列了一张表给他看,周芒洲粗略一扫,惊喜道:“小叶的礼物在哪里?”
叶惟安非常实诚,送了数十斤蔗糖与甘蔗汁,以及一些星罗城的特产。
周芒洲忙不迭拆了信,叶惟安在信中写,他与宙神一同打理星罗城及周边小城镇,若是得空,定来拜访。信末道了新年快乐。
周芒洲来回看了三遍,“他们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接着想到,叶惟安念着他,他却把人家忘了个干净,新年祝福都没有。周芒洲跑去找邵易觉,说:“我要去星罗城!”
邵易觉也在帮着打理大周朝,虽无一官半职,但以他曾经的身份,在这里恐怕没几人比他更了解天宫区各城的情况,盯着个端传来的数据,眼不抬道:“过几天。”
“我要给小叶回礼,不然也太失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