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同样是个带着眼镜的男子,西装革履,看起来格外斯文,是个商人,但你要认为他只是个简单的商人,是要吃大亏的。
在九门排行老九,人尊称一声九爷。
最上首的人忽然开口:
“不知道江老板考虑的如何?”
右侧最末尾单独坐着的男子沉默了良久,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戒指,缓缓开口:
“当不起佛爷这声江老板,我只是我们家主手下的一名小卒,这件事滋事甚大我做不了主。”
沫江婉拒客套,并朝对方丢了个推脱。
“那你倒是把能做得了主的喊出来。”
女子神情有些不耐,手里的珠子,捏的咯吱作响。
那么多年,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任谁都听不到消息。
明明说好,等她继承家业,一定会来恭贺,可那天连个影子都没有。
“三娘,稍安勿躁,先听江老板说个一二。”
对面看起特别斯文的男子,这番看似为沫江说话的说辞,实则在下套。
沫江眼神一眯,不紧不慢道:
“家主的事,做下属怎么有资格干涉。”
这时,沫江带来的伙计,脚步匆匆的从外跑进来,气喘吁吁:“江爷,外面…外面……”
跑得太急,话都说不完整了。
正厅里的沫江,侧头道:“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慌张,慢慢说。”
“是……是!”伙计咽了下口水,站直身体:
“家主回来了!”
沫江慌忙地站起身,“家中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你们要的能做主的来了。
不要没事来骚扰他了,他天天处理楼外楼的事已经够累的了,他又没在家主身上装定位。
鬼知道,他家家主又跑哪去了。
要不是那每年时不时传来的消息,他都以为家主失踪,摊上这么个家主这辈子简直是‘值’了。
“小师姐回来了!”
齐八爷刚激动的喊了一声,就对上了张启汕意味不明的眼神,讪讪笑了一下,然后坐好。
霍锦溪手里的动作停了。
吴老五顺着狗毛的动作一顿。
沫江也不看他们这些人匆匆离去,一秒都不愿意多待。
正厅里的人神态各异,霍锦溪起身称有事告辞。
接着是解九,后面是抱着狗狗的吴老五。
齐八爷坐在那里跟得了多动症一样,小动作不断。
最后犹犹豫豫地起身,说他家猫要生了,都没敢看张启汕的脸色,转身就跑。
张启汕看着空了一半的正厅,有些头疼。
这楼外楼的主人,到底什么来头,长沙大半名门都跟她有交情。
看来他这个长沙才上任的布防官也该上门去拜访一下。
最后众人都散去后,张启汕招呼上张副官,让管家备车,就出门去了。
城外路边,沫妖妖坐在地上,靠在树干上睡的并不安稳。
呼~好想念她的大床,她的枕头,她的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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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江海湖泊:这连轴转的日子终于能看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