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师弟这是要打铁?我劝你不妨趁早认输,我许你留着手指扫地,也算是大发慈悲了。”
废鼎突然发出呜咽般的嗡鸣,沐云澈抹了把额角热汗,血珠顺着药铲滴入剑阵。
地面残阵忽亮,围观弟子腰间的佩剑齐齐低吟,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弥漫开来。
执事长老的铜锣停在半空,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楚尧的紫金炉盖突然炸飞,三枚金纹丹丸冲天而起。丹香凝成祥云,隐约有仙鹤虚影绕梁三匝,景象极为壮观。
“成了!”
护丹童子扯着嗓子尖叫。
“三纹清虚丹!”
欢呼声震得瓦片簌簌作响,楚尧广袖招展,轻松收了丹药,金纹在日头下流转如活物,光彩夺目。
“该你了,沐师弟。”
楚尧语气中满是得意,眼神中尽是嘲讽。
废鼎盖被锈蚀封死,情况看似毫无转机。
沐云澈突然抄起擂台的铜锣,铆足力气砸向鼎腹。
“咣——”
第一声,鼎身锈皮剥落,露出底下暗红的云纹。
“咣——”
第二声,矿洞剑痕在沐云澈脑海中清晰重现,九式剑招倒映鼎纹,人与丹、剑与鼎。
……
“咣!”
第七声砸下时,鼎盖炸成碎片。
三枚棱形丹丸躺在余烬中,丹纹交错如剑网,将日光割成碎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楚尧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执事长老的银勺刚触丹丸,玄铁勺柄“咔嚓”断成两截。
断口平滑如镜,竟是被丹气所斩。
这等威力,简直闻所未闻。
“这不可能!”
楚尧袖中飞出道探查灵气,却在触及丹纹时被绞碎,他恼羞成怒道:“你使诈!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沐云澈捻起枚剑鸣丹,丹丸在他指尖轻颤,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楚师兄要不要尝尝?”
话音未落,丹药突然化作流光,擦着楚尧耳畔钉入廊柱。
剑气迸发,百年铁木裂开三寸剑痕,威力惊人。
擂台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执事长老的铜锣“当啷”坠地,楚尧脖颈青筋暴起,满脸的不甘与愤怒,他突然抓起《百草经》掷向沐云澈。
“赏你了!”
书页纷飞间,泛黄的秘境残图飘落。
沐云澈佯装踉跄扑救,膝盖压住图纸。
楚尧的靴底擦着他指尖碾过,青砖上留下带毒的绿痕,尽显其阴狠毒辣。
暮色染红飞檐时,沐云澈倚着柴垛翻看残图。
图纸背面遇显形水显出小字:“丙戌年七月初七,赤铜矿脉,剑魄现世。”
突然,怀中废鼎发出蜂鸣。
鼎耳内侧不知何时浮现新纹,细看竟是矿洞尸骸的指骨印。
月光照在印痕上,隐约拼出两个血字: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