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斯苦笑的说道:“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你想告我,或者阻止我,那我不会怪你的。只是我有些好奇,为什么执政官的夫人要做迦太基的间谍?”基亚拉夫人扬起眉头,檀口轻启,却没有声音出。
根据她的嘴型,阿迪斯理解她的意思是:“基亚拉夫人并不是执政官的元配夫人,甚至也不是雷特的母亲,而只是一个在执政官元配夫人还活着的时候,被强行抓去陪执政官睡觉的一个可怜女人,这么多年并没得到真正的尊重,甚至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被执政官杀死。她的身份,仅仅是个傀儡。而且,除了第一次被执政官强暴后,自己都没有再和执政官生关系。看着自己已经逐渐老去的躯体,她害怕以后会被驱逐出去,再次流落街头。”
又是一个不幸的女人,阿迪斯感觉很无奈。告别了这个女人,阿迪斯回到人群里,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的计划。
“普希金阁下!”雷特连续拍了几下阿迪斯,他才回过神来:“什么?”
雷特小声说:“议会的那群老爷们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他们一定是来找你的。你要作好准备,要与议长大人谈话了。”
阿迪斯感觉奇怪:“也有可能,他们是来找你的啊!”
雷特神秘地一笑:“绝对不可能。”自己是执政官的儿子,虽然他是个纨绔子弟,但民主派对他们家早己恨之入骨,他还是清楚的,因此怎么可能来找自己呢。
议会准是希望把阿迪斯也收纳进他的民主派里去,好趁机扩大自己的实力。
不过这些现在他还不打算跟阿迪斯说,只是拍拍他肩膀:“我走开一下,那些老爷们应该是听说了您在罗马的英勇事迹和对穷人的关照,对那些死去丈夫的女人和孩子的收留。你自己好好把握。”
没等阿迪斯反应过来,他已经悄然的走开了,丢下孤零零的阿迪斯在原地。
阿迪斯微微一笑,就算再迟钝也可以看出,雷特是故意躲开不与议会的各位见面的,这说明了,即使没有自己,执政官和其他贵族之间的关系,很有问题,迟早也会出现火拼。
就和伟大的凯撒大帝一样。
阿迪斯暗自窃笑:罗马贵族之间的派系争斗,比自己想象是要严重得多。
只是不知道他们派系间的力量对比的情况如何?
执政官到底能控制多少军队?
议会是不是只有政治影响力?
这在将来与罗马的作战中,怎么样才可以最大程度的利用这个珍贵的情报呢?
没等阿迪斯想出个究竟,议长已经走近了,身后跟着一堆的罗马贵族和议员们,但看起来没有多少个高级将领,很明显,军队肯定主要是支持执政官的。
议长停住了脚步,上下审视了阿迪斯一番,开口说:“普希金先生吗?我是罗马总议长多西环那。”议长的自我介绍十分的简洁,透出强烈的自信,举手投足之间,气势凛然,显出这位民主派贵族也有一身不俗的武艺,并非一般的富贵子弟。
阿迪斯鞠身微笑行礼说:“议长阁下大名,在下早已久仰。大人您是罗马民主制度是捍卫者,也是这个世界所有自由主义者的灯塔。人民的仆人,罗马最伟大的公仆!”但是在阿迪斯内心里,他只感觉搞笑,所谓民主制度,不过是几个利益集团瓜分国家财富的工具罢了,这些贵族贩卖人口,设置重税剥削市民,又用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制造对外扩张的理由。
把别人的儿子和丈夫作为炮灰,送到不同地方去送死。
虽然自己也这么做,但至少不会用这种卑劣的口号,而是实实在在的土地和钱作为诱惑。
当然,很明显,罗马的洗脑战术可以用更廉价的方式获得军队。
必要的恶嘛,可以学习。
“欢迎加入罗马,你做了个明智的选择,普希金阁下,我都听巴尔杜奇议员说了,您帮助罗马那些死去的角斗士的家人,还建了不少医院和学校,您还是很强大的战士。罗马是不会亏待那些忠于我们事业的人的。执政官会需要你的!”议长王着嗓门说话,特别强调了执政官三个字,语调中有一种生硬的装腔作势的味道。
不过阿迪斯用眼神回应了议长。
“执政官大人还在等着我,那边的事料理结束后,还请议长阁下给予一定的支持。”
“哈哈哈,只要解决了执政官那边的工作,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早点去吧,别让执政官大人等急了!”议长的笑容变得格外灿烂。
“感谢议会给我的这个机会。”阿迪斯一脸卑屈的笑容:“我一定会对罗马保持绝对的忠诚,愿为议会和执政官阁下效犬马之劳!”
旁听的几个高级议员纷纷露出鄙夷之色。
索罗斯总督不屑地说:“你在你们东方的国家对你们那的王宣誓效忠时,也是这么说的吗?你们这种雇佣兵,有所谓的忠诚?谁给够钱,你们就忠诚于谁吧?”
众位议员哄堂大笑。
笑声中,阿迪斯有些局促不安,目光中流露无奈之色。
按巴尔杜奇议员的指示,自己成功潜伏到执政官儿子身边,甚至差点把自己的母亲都献出去了。
结果这些老罗马的上等人还是看不起他。
如果自己真的想投诚,那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但话说回来,自己又不是真的投诚,这些白痴说什么,关我屁事?
因此阿迪斯倒是显得很坦然。
他微笑地回答索罗斯总督:“大人,很明显,目前,罗马能给的钱是最多的,那我自然就是更忠诚于罗马了,而且,我对光荣的民主制度也是崇拜的,因此,我会以实际行动向您证明的。”
“哦,”索罗斯总督的嘴角扭曲了:“怎么证明法?”
“就是这样。”阿迪斯转身向总督走近,伸出右手:“请多指教了。”阿迪斯的微笑是那么的甜蜜可亲,就连老虎看了都想跟他交朋友。
索罗斯无奈也伸手出来,强打笑容:“嗯嗯。”
刚一握手,总督的脸色就变了:阿迪斯的手坚硬得简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夹住了自己。
他吃了一惊,抬起头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阿迪斯的眼神冰冷,其中蕴涵森森的杀机,与他脸上灿烂的笑容一点也不相衬。
索罗斯惊惶地想退后,但右手被抓住抽不出来。
他想出声叫喊,但是因为恐惧,尽然说不出话来。
还没多久,他居然失禁了,裤子里漫出一摊带有刺鼻臭味的液体。
议长见自己的手下如此丢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巴尔杜奇议员见状,连忙上前去打圆场:“都是在为罗马的民主效力,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误会大家可以好好说话嘛。索罗斯,快向普希金先生道歉。”
“对不起,先生,真对不起。”已经被吓尿的索罗斯连忙道歉。
作为为数不多支持议会的武官,表现的如此差劲,罗马议长大人自然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