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猛地收回了舌头,因为他突然感到舌头被染潇月咬了一口,手也被染潇月很快打掉了,他有些委屈和不解的看着刚刚还情意绵绵气氛暧昧的美人。
“不可以,现在还不可以~~”染潇月轻轻靠上了少年的额头,美眸望着他的面容,眼中尽是迷茫和挣扎。
“那么,帮帮我,帮帮我吧,染姐姐,人力有时而穷,但总要去尽全力而试,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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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潇月深吸了口气,闭上了双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道:“老皇帝很久以前就被我下过药了,不能人道,你且宽心,他奈何不了你的小情人分毫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多天从未有过皇帝驾临后宫临幸某位妃子的说法,原来他很久以前那里就已经废掉了。
秦越瞬间松了口气,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就算是一开始他被徐曦压榨的时候,也时常担心皇帝会不会突然临幸丽妃,毕竟都已经与自己有过床第之欢了,要是再被其他男人染指,秦越肯定接受不了那种事情。
“既然真相如此简单,染姐姐却是为何不愿这么轻易的告诉我?”
秦越心里有了底,自然是奇怪刚才的来回反驳,明明很容易就解决的疑问非要让他为难许久。
“既然都称我姐姐了,为何平日里都不来看看我?”
染潇月白了他一眼,轻轻向他吹了口香气,“只遇到了难处才想起我来,你说我心中难道就没有气吗?”
“其实当初都铎来大秦谈判时我也在场,我可是大秦谈判的胜利的关键所在,你能与如今的小情人相会可都是我的功劳,可是,你竟然因为那个艾琳的事你竟然对我上火生气!”
“你说我气不气!哼,你可服?”
染潇月揪住了秦越的脸颊,拉了拉,直到少年忍不住疼痛求饶道:“呜…………服服服,潇月姐,饶了我吧。”
秦越本想着染潇月还能继续作怪,却现她宛如受雷击了一样怔在原地,眼眶转瞬就红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染姐姐放过我吧。”秦越小声道,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对,对,兴许是我听错了~~”染潇月别过头用手背抹了把眼眶,也不敢看秦越,揉了揉俏脸,最后转头对少年强笑道:“抱歉,只是想起了些往事,让你见笑了。”
“那我先走了?”
秦越试探的说了一句,他觉得染潇月需要时间整理一下她的失态,关于她的往事,秦越只有好奇,但如果染潇月不主动跟他说,他是决计不会问的,因为悲伤与苦涩,并不是值得去细细品味和反复咀嚼的佳酿。
“别!你推着我再绕这个小院子一圈吧。”染潇月突然道。
秦越照做了,沉默的一席路,只有风儿的喧嚣。
到了终点,染潇月才幽幽道:“曾经有一位故人,她也曾与我一前一后走过许多路,但与这里不同的是,那里大多是森林的泥土地,或者溪水旁的石子路~~”
“罢了,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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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怀着复杂的心绪从黑白庭院里出来,走上了去司礼监的道路,不管心情是否复杂,按道理是得去找徐厉了。
从黑白庭院里出来不久,秦越就看见了一边拎着一篮沾着黑乎乎泥土的东西一边哼着一不知名歌谣的英气白袍女子从路口转了出来。
“沐姑娘!”秦越脱口而出。
“是你?有事找潇月吗?”沐歆注意到了心思难平的秦越,奇怪问道。
秦越走到她身边才看见,那一篮黑乎乎的竟是未拨皮的竹笋,堂堂持剑女侠,竟然如村姑一样挽着一篮竹笋,着实逗开了秦越。
“不不不,我已经找完了,倒是你,沐姑娘,你篮子里的这些竹笋,是在后宫里刚挖的吗?”
“铿!”沐歆有些气急败坏的顶开一点配剑的剑柄,“刚挖的又如何,这后宫还不让人挖个笋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奇怪,这后宫里山珍海味都有,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劲去挖这食材呢,再说,有可能,有可能,所挖的竹笋还是用来以后美化后宫环境的。”
“这是璇玑殿里的竹笋,琴镜湖自己种的,不干这后宫里的宫人一点事,我又不是白拔人家的竹笋,一会儿还要从庭院的后池子里捞一尾草鱼送给她呢。”
沐歆的话语冷冰冰的,“这后宫里的精食吃多了也就那样,哪比得上自己动手去做的野味香。”
“琴镜湖?”
“昭妃身边的一个高手,跟昭妃的关系有些类似我与潇月,只不过爱摆弄些花花草草,好像跟凤阳宫那边的关系也不错。”
沐歆随口说完,仿佛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她斥道:“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我便要走了。”
“等等,沐姑娘,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秦越赶紧拦住了想从他身边经过的沐歆,“我一直很感激你那天挡住了疯的徐厉,从而救了我一命,可我却一直不知道你的姓名,只从徐管事嘴里知道你姓沐。”
沐歆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知不知道,我救你完全是因为潇月的指示,如果不是她事先叮嘱我,你的死活根本就与我无关。”
“我想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