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回答道。
“啊!
那是我外侄!
他,咋没来?”
雷贤友有些吃惊,赶忙问道。
于是柳青、柳红两个,你说三,我说四,详详细细地把路上遇见李忠良的情况,向雷贤友详细说了一遍。
雷贤友听了不禁一阵唏嘘,一阵叹息。
“李忠良说,你儿子被小鬼子抓了,真的吗?”
柳青又问道。
“唉!
真是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雷贤友见问,不禁又是长叹一声,眼里流出泪来。
“能给我们说说,你儿子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被抓么?”
柳青又说。
“说起来,都是那些‘狗东西’们‘城门失火,殃及我们这些池鱼’啊!”
说着,雷贤友陷于到深深的回忆和恐惧中:“我们家一向人丁不是兴旺,几代单传,到我这一代依然是只有一个儿子,刚满18岁,尚未结婚生子。
小鬼子打过来后,我们老两口,一则担心儿子被小子祸害;二则害怕被国民党抓壮丁,就把儿子送到山里三姑家去躲躲。
儿子在他三姑家躲了一年多,实在是忍不住想家,就瞒着他三姑偷偷跑了回来。
哪想,儿子刚到家不久,就被对面的那个‘狗东西’,到小鬼子那儿去诬告说他是新四军,偷偷溜回家,是为了打探情报,就,就被抓了!”
雷贤友老泪纵横,满怀愤怒。
“你说的‘狗东西’,指的谁呀?”
柳青问道。
“小鬼子安插在集镇上的眼线呗!”
雷贤友回答道。
“他们都是谁?”
柳青问道。
“对面南街‘刘氏器具店’的老板刘仁福,和我们这北街‘韦氏服装店’的老板韦青雄呗!”
雷贤友回答道。
“据我们所知,你们这南北街,是各管各的,为啥你们北街没去告密,反而南街跑去告密!
这是咋回事啊?”
柳青继续问道。
“这就是刘仁福和韦青雄两个狗东西,狗咬狗,牵连我们呗!”
雷贤友说到这儿气得双眼发红,接着道:“上次,韦青雄这个狗东西,为了表功领赏,把刘仁福那狗东西的一个外来熟人诬告了,不仅领了赏,还让刘仁福那狗东西挨了主子的批。
刘仁福那狗东西,向来睚眦必报。
为了报复韦青雄,刘仁福把我儿子诬告了!
只可怜我这儿子受了池鱼之灾!”
雷贤友继续回答道。
“那,你儿子现在怎么样了?被抓到哪儿去了?”
柳红抢着问道。
“一则因为韦青雄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有情不报,就跑到他的主子那里,说刘仁福举报不实,激起了不必要的民愤,提高了民众的反抗情绪。
故而,引起刘仁福那狗东西的主子不满,没有要求把我儿子带到县城;二则我知道这些狗东西诬告人,就是为了到小鬼子那儿领赏,或者恶受害人的钱,所以,我顺势私底下给了韦青雄200大洋,求韦青雄帮忙担保,将儿子领了回来。
为了安全,昨天依旧把儿子送到山后他三姑家去了!”
雷贤友回答道。
“嗯!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很好!”
柳青、柳红听后,几乎同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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