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原本就是想度过个任务,没想到会这么巧。不过这也算是这个游戏的吸引人的地方,步步惊喜,处处都有意想不到。”
……
时不时就会响起乒乒乓乓声中一只只手持各式各样兵刃的骷髅怪不断倒在脚边。
我们两人步步谨慎的向着阴冷洞窟深处行进,周遭的黑暗也越浓重,泛着青光的剑身现在都只能勉强照亮前后三四米的范围。
抖了抖虎口有些麻的持剑右手,我的面色越谨慎,从身上摸出一根火折子擦燃,递给了紧跟在我身后的女玩家手上。
“后方应该不会有危险,你拿着这个,站在距离我十米左右的距离,这样万一有什么突情况,你应该可以跑掉。”话音未落我耳朵一动,持剑刺出“咔嚓”一声又秒杀一具骷髅怪。
她也是非常听话,从我手中取走火折后就快步的跑到了后面。
“好了,这次可以放开手脚了!”之前一直害怕那些骷髅怪会复活,所以一直不敢让她落后自己身边太远,导致很多招式无法施展,但是这么长时间来时路一直安安静静,也让我放下了心来。
看她听话的跑到了后面,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而想离最前面的我远一点,但是我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带新人最烦的事往往不是因为他她怂,而是不听话。
又在黑漆漆的洞穴中前进了一会儿,灭了几只骷髅怪,二人竟走到了洞穴的最尽头,而且这里竟空无一物,只有一方安静无波的水潭。
静静的向外散着湿气。
“咱们一路走来,你看到岔路了吗?”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如果说门口那么沉重的石门内,只是为了关这么零零星星的几只怪物,别的没有任何东西,那实在是不太可能。
让我只能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路。
“没有,一路上我怕迷路几乎一路摸着墙前进,绝对没有岔路。”这时她拿着火折子边说边从后面走了上来,看了一眼前方也很惊讶:“嗯?水潭?”
“对啊,这个没有任何岔路的洞窟最后竟然是个水潭,也太古怪了。而且任务也没有提示完成。”
“那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潭水就是最后一段路呢?”
“你也这么想?”我有些英雄所见略同的惊喜:“那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吧,我准备潜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好!”
“呃……”她没有任何推迟客气就直接答应了下来让我有些意外。
“主要是我去看的话,如果水下有什么怪,可能就会直接被秒杀回新手村了,从而让我的行动没有任何价值。”她好像看穿了我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你是个很客气的人,这种事情上却没有推辞,所以有点意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手掌一挥,指头上的戒指窜出一道光芒凝聚在我手心,递给了她。
“自己做不到的事还去客气就是虚伪了,不太好。对了这是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我手里的东西看着上面靖辰二字有点疑惑。
“这是我的身份信息,你叫出你的系统精灵交给它,我们就算加上好友了,如果我死回去了,也好有个交流。”
“靖辰吗?辰为天,靖为柱,挺大气的。”
她收了起来没一会儿,我这边也收到了一道信息。
看到这个和妈妈名字有些重叠的id,我偷偷瞄了她一眼,联系到认识的这短短一个小时,她表现出的那股礼貌客气,但也让人觉得无法亲近的气质,要不是她的相貌跟妈妈比起来太过于普通,我甚至怀疑她就是妈妈了:“难道名字里带漪的人,性格都这样吗?”
“你叫漪痕嘛?也蛮有画面感的,而且挺附和你的气质。”
“谢谢。”漪痕淡染一笑,仍然保持着那份疏远的客气。
“嗯,那我下去了,你小心。”说完我不再停留,眼睛眯起,手掌提到空中画了一个玄妙的曲线,猛地变为剑指在胸前竖直:“金光护体!”
一层淡泊的金光随着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我的眉心溢出,转瞬包裹全身,我也脚步前踏“扑通”一声跳进了水池。
身上的金光不仅保证着我不受寒气侵袭,又把昏暗的水下空间微微照亮,我身体在水中一卷,头脚完成异位,脚下一蹬,水面咕嘟嘟的冒出了几个气泡,我也顺着狭窄的水道一路前行。
水道幽深无比,异常狭窄,也同样静谧的可怕,导致我因憋气而加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如同在耳边轻锤皮鼓一般。
也就是我没有幽闭恐惧症,否则这会儿恐怕已然晕倒过去了。
一路下潜,竟没有任何的弧度,直让我感觉自己在一个笔直的水井之中深潜。
“难道真的没有东西了?这里就是一个策划的恶作剧?彩蛋副本吗?”
下方的水道变得越来越窄,也越来越暗,连我都有些触深水恐惧,但是坚持一下就会成功的赌徒心理,又让我不愿意放弃,继续踩水潜游。
“还没到底吗?!”
我已经游不动了,水道已经过于狭窄,说是潜水更不如说是在一个有水的洞穴里攀爬,观察面板,屏息条也已经过半,再不回去恐怕要在这里溺死了。
虽然对现实的身体不会有碍,但是在游戏论坛上看到的那些,闲得无聊所以故意在游戏里各种找死,体验每种死法之间不同感觉的玩家布的帖子里写出的溺死体验,还是令我心生退意。
“嗯?那是什么?!”
就在我准备调整头脚游出去的时候,却现下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反射了一下我身上金光护罩出的光芒。
“算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看了看只剩三分之一的屏息条,我咬了咬牙,再次向前着洞穴深处爬行!
“看到了!是一面令牌!”头又挤过了岩壁上的一道凸起,我终于看到了那东西是什么。
脸上一喜,我探直胳膊就想去抓住它,手掌尖端一路破开流水,可就在距离其只剩下十来厘米的地方,却无论如何难以前进半分。
“卧槽!这设计太恶意了!”
勉强能探出头的岩壁凸起死死的卡住了我的胸,令我不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