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夜里,接吻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路礼抱住白翊的脖子,下达了一个诱人的命令:“抱我回床上。”
白翊的手停在了路礼的衣服下摆处,他摸了摸她的腰,没有更进一步。
“是你说的,什麽都不做哦。”白翊故意学着路礼的语气说。
“不做就不做。”路礼缩在了白翊的怀里,“沙发这儿太冷了,不知道你是怎麽睡的。”
白翊笑着,给她的脚套上了拖鞋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可没走几步,路礼晃了晃腿,又将拖鞋踢掉地上。
白翊没再回头,当他将路礼放到卧室的床上时,路礼又拉住了他的衣服,不让他起身,“上来,一起睡。”
白翊的手撑在枕头处,尽量不要压到她,他和她对视了片刻後,他语气无奈道:“果然被你说中了,今天在超市没买那个,我後悔了。”
路礼佯装懵懂,“什麽啊?你说润喉糖?”
白翊好不容易忍住了继续吻她的欲望,他整理好她有些凌乱的衣服,在她期待的目光下,他终于睡在了她的身侧。
一开始,白翊绷紧了身体,四肢都极其规矩地放着。
路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其满足。
随後她翻身靠着白翊,他愣了一下,伸手搂住她的肩,并轻轻拍了两下安抚着。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部都是彼此的气息了。
从今以後,也没什麽好怕的了。
路礼睡到第二天快九点才醒过来。
她的作息严重影响了白翊一向循规蹈矩的生物钟。
白翊搂着她睡了一夜,左手发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但他还是没有动,在醒来後将近两个小时里,他一直注视着怀里的路礼,她安心入睡的样子,就这麽看着也很有意思。
当路礼醒来时,她便是看到白翊抓着她狗啃般的发尾,细细地研究着,他的左手仿佛也只剩下了手指能动了。
路礼连忙坐起来,给白翊按摩着手臂。
白翊便继续躺在了床上,惬意地享受着路礼难得的服务。
他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时间宁静地淌过,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是浪费。
路礼记得他有早上游泳锻炼的习惯,遗憾地说:“你手麻了,今天不能去游泳了吧。”
“上次还没看够?”白翊当然清楚,上次她目光的着重点在哪里。
路礼藏不住心事,目光顺势滑到下面,可惜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白翊提议道:“你在岸上光看我游泳,不会觉得无聊吗?不如我们一起游。”
路礼的答案在白翊的意料之中,“我不会。”
“我教你。”
路礼想了想,从来没有人说过听不见的人是不能游泳的,只是以前大人们几乎将一切危险的活动与她隔绝开来,她也习惯性地不去尝试。
其实到了水里,大家的耳朵都堵住了,大家都是听不清楚的,她也不过是比其他人听见得更少一些而已。
“那你的教学态度要好一点,我学不会的话,你也不准说我。”
“好,一言为定。”
正好白翊现在的左手也恢复了知觉,他伸出手,勾了勾路礼的尾指。
“但我好像没有凶过你吧?”白翊突然意识过来,路礼好像误会了他的脾气。
路礼实事求是地说:“你不凶,但你以前都不理我,还把我当空气,我一直都以为你讨厌我。”
“那是因为……我给自己念了紧箍咒。”白翊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深远起来,像是翻过了千山万水,他才终于在此时坦诚了自己的心迹,“你没有发现吧?我其实很早就对你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