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暗暗的房间中,点着根红烛,红烛长约近尺,没有放在乘碟上,而是用一根细绳麻带翻倒吊在房梁,又用纸人于房梁上时不时摇晃麻绳,燃融的蜡液腾空滴落。
滴落之处,脸颊微红,双眸盖着黑纱,唇中塞着口球,浑身赤裸的裴皖正被绑在黄花梨画桌上。
随着蜡液烫到皮肤上,身子便微微颤栗,鼻腔哼出娇吟,清醒几分后又马上迷醉下去。
看到此景,上官玉合眼中并没有惊讶的意味,只是那美似远山的黛染剑眉忍不禁蹙紧,冷艳艳的脸庞,绛唇欲张不张。
只是开口又该说些什么呢?
刮骨柔情催情忘欲的效果,已让裴皖沉醉,更别说裴皖本就没反抗吧。
那自己呢?
上官玉合没有再想下去,略显憔悴的绝色脸容,仍持有孤锋寒剑似的冷毅,只是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吱呀……
房间门户开启,一个矮瘦黝黑的身影走了进来。
上官玉合咬了咬牙,剑眸当即一寒又急而闭起,想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窸窸窣窣。
房室,裸露滴腊的女人。
床面,一个少妇正盘膝坐立,冷艳到极致的容颜,成熟丰满的酮体,软如无骨的腰肢下延伸出饱润的弧度,令人喷血的完美腰臀。
感觉有气息在身前吸了吸,上官玉合盘膝打坐的双手莲印微动,紧接着床铺一沉。
“剑仙未见一日,可曾想我了?”
听到旁坐之人的话语,上官玉合没有任何回应。
“上官宗主不说话,看来是默认了?”做在上官玉合身侧的黄丰嘿嘿一笑,撩起上官玉合的丝嗅了嗅:
“嗯……不知宗主想通了没有?”
上官玉合没再容忍,弹开黄丰的手,剑眸瞪了过来:“别以为如此能要挟着所有人,你总有得到报应的时候!”
“哈哈哈。”
看着被弹开的手,黄丰大笑躺向床铺,目视上官玉合背影,道:“上官宗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就是这身子……”
正说着,黄丰的手探向了上官玉合的腰肢。
“你!”
理所应当的情况下,上官玉合应该会再次甩开黄丰的手,只是她身子刚动,腰腹中的莲印便是一闪,体内的灵海气息陷入一片死寂,如同被封禁般,毫无动静。
此刻,即便上官玉合心中再厌恶,也只是抿紧了绛唇,任由黄丰在背后摩挲。
而这些变化,还是源于当日沙海禁地一行后,由于伤势失态,灵台蒙尘。
黄丰便借刮骨柔情封印住了她的灵海,若不是如此,她不会没有任何反击手段,也是从那次之后,她才看清了真相,包括裴皖不知何时沦为了黄丰的玩物!
自己真的像愚蠢的生物,毫无觉,故而多日以来,上官玉合也开始探究起黄丰处心积虑的控制自己,到底为了什么?
美色。
也许是的,但这还远远不够,控制自己的修为,控制自己的行动,但又不让用媚药攻占自己的心神,是以掠体而不动,善其攻心?
不止想要人,还想要心么?
一开始,上官玉合是这么认为的,黄丰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刮骨柔情的确能封印住自己灵海,但她不是没有彻底摆脱封印的手段。
强行突破封印,上官玉合可能会受很重的内伤,甚至跌境;毕竟那算是在灵海引了一场爆炸。
在沙海醒来后,她已经准备强行破封,一剑解决了黄丰。
但是……
那一瞬间,东方贞儿和裴皖居然双双出现,并护住了黄丰。
还不止于此,黄丰掏出了天遁牌以及一块刻着黄丰名字的木牌,天遁牌记录着三张留影图。
一是苏清璃被玩弄过后,满身精浆赤裸裸躺在床上的图像。
二是分布在凉州、雍州两地地界的镇仙碑。
三是一张木牌,上方雕刻着苏云的名字。
千年来,大夏九州无论何时,都会存在着七个数量的洞虚。
晋阶洞虚之人的名字会以木牌的形式,挂在雍州建木境地的神树枝干,洞虚死木牌毁,木牌毁洞虚即亡。
这木牌简直与上官玉合见过的洞虚牌子长得一模一样。
但建木之地,非夏人不可进入,入者便会被禁空,修为也会被压制在了归灵,更无法接近至建木树下。
此点即便是洞虚都无法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