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哈巴哥~来看咱儿子来啦~”
门闩打开,院内传来两人的脚步声,男笑女浪隐隐传来,小老二一听就怒上心来。
“这俩狗男女我宰了他们!”
小老二大吼着从偏屋的炕箱里取出当兵时用过的匕,当时就要冲出屋去。
“妹子,啥声呀?”
“狗叫呗,光叫唤不咬人。”
“咬也没事,看谁死的惨,我反正有后了……”
屋外的男女对小老二的威吓满不在乎,径直进了西厢房,不一会就传来脱衣服声,小老二身子一软,咕咚瘫坐在地上。
“我……”小老二怔怔地瞪着眼睛到:“这酒,咋不好使呢……”
“杨大哥……”小赤脚懒得再和小老二论资排辈,只能尽可能宽慰小老二的心情,小赤脚毕竟是个善良的人,即便小老二不招人待见,可小老二脏心烂肺的背祖病尚未入膏肓,既然有救,以后再做个人还有希望。
“哈巴哥,你那玩意儿真好使呀,比俺家那个强多了……俺家那个,耗子鸡巴都比他的大……呵呵呵……”
“妹子,你骚得冒水呀……”
“是吗?哥,俺漂亮吗?”
“漂亮,漂亮呀。”
“和丁香比咋样?”
“哎呦俺的好妹妹,你骚,你漂亮,操你可娱着呢……”
“那你想不想操丁香?”
“哎你别说,丁香那小妮子俺早晚也弄了,村里的大姑娘丑的俊的俺差不多都弄过了,咋把她给忘了呢……那小屁股翘得哟……”
小赤脚一听见哈巴说要弄丁香,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小赤脚不是小老二那样的孬种,听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被哈巴惦记侮辱,小赤脚抽出小老二手里的匕,森寒的匕在烛光的闪烁里亮晃晃地闪着寒气,小赤脚一个几个箭步冲到西屋,“咣”一声踹开了西屋门。
“哈巴!”
小赤脚一声断喝,吓得炕上的男女连忙蜷缩在炕角里。
“你……你要干啥?”腊梅让小赤脚的气势吓住,不住地往炕上男人的被窝里钻,小赤脚一窜上炕,不知从哪生出一股蛮力,揪住哈巴的头,把那偷腥的男人整个掼到地上。
小赤脚打量几番死狗般趴在地上的哈巴,顿时觉得腊梅偷汉子的品味实在不咋地,哈巴让婊子娘取了个狗名,整个人也瘦的像条细狗般寒掺,小赤脚跳下炕整踩住哈巴的肚子,当时就把哈巴踩得放了炮,屎尿屁从下面的两个眼里一齐喷了出来,糊的地面上一阵恶臭,或许这下要是石锁来,哈巴恐怕当时就要交代在这了。
“你他妈……老子招你惹你了……”哈巴的母狗眼里满是委屈和幽怨,撑起身子想跑,可四肢都是软的,哈巴挣扎几下,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的屎尿里,小赤脚揪住哈巴的头,把匕横在哈巴喉咙边几分的地方,剑眉倒竖地恶狠狠地盯着哈巴。
“你他妈少提丁香,你个杂种狗东西!”小赤脚高举匕,猛地向哈巴脖颈子间攮去。
“赤脚哥……别……”腊梅的一声呼唤让小赤脚的彼时停在半空,小赤脚举着匕,直勾勾地盯着丁香,丁香只是和小赤脚不经意地对视一眼,便急忙把自己的脑袋藏到被里,不一会就在被上晕出一大片湿。
“你就是小赤脚吧……”哈巴狗眼里都惊慌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有恃无恐的蛮横:“来呀……宰了俺,有种……噢……你也看上丁香了是吧……哈哈哈……如果你今天不宰了俺,俺早晚把她弄了。”哈巴咬牙切齿地瞪大了眼睛,面目可憎地一字一句地说到:“就在你面前弄她。”
“操你妈我……”小赤脚作势还要攮,这回却是让小老二叫住了。
“弟弟,你放过哈巴吧……”小老二跪在地上,梆梆梆地对着小赤脚把头磕出了血,要是哈巴真死在自己家里,那自己和老婆就就等着活进地狱吧。
“哈哈哈……糟男人一点种没有呀……”哈巴狞笑着张开嘴,连痰带血地淬了小老二满脸。
“好吧……”
小赤脚的愤怒稍减,哐啷啷扔下了匕。
“赶紧滚吧,以后如果让我知道你敢碰丁香一下,你就废了。”小赤脚松开哈巴,哈巴挣扎起身,抱着衣服连滚带爬地奔院门跑去。
“立ち止まる!(站住)”
小赤脚开口喝住哈巴,嘴里竟是一口流利的日语,这一声断喝把连只剩半条命的哈巴都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相小赤脚。
“あなたが理解できるなら,知っているはずです。(你如果听得懂,就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小赤脚冷冷地说到。
“你行……”哈巴恨恨地点了点头,佝偻着身子消失在夜色中。
冷风拍得小赤脚的脸生疼,激得他逐渐从暴怒中恢复理智,小赤脚倚着门框,回头看了看跪在西屋门口的小老二,望着哈巴逃窜的方向,悠长地叹了口气,小赤脚料想此举必是放虎归山,他日必成大患,今日之事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一时冲动无端连累了小老二一家,纵然槐下村的乡亲都不待见小老二,可事情毕竟因此而起,闹成现在这样自己反倒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今天这事,在我,你俩保重,好自为之。”
小赤脚痛苦地摇了摇头,当即回东屋拿了自己的大皮口袋和烟枪,急匆匆走出门,很快便也消失在冬夜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