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秦阳将王显的这首诗解释完后,原本还和王显站同一条战线的一众文臣,立马下意识的和王显拉开了距离。
造反自古以来都是诛九族的重罪,要是王显的罪名坐实了,那他们这些走的近的人岂不危矣?
仅仅一首诗,便能黑白颠倒,镇北王家这小子心够黑的。
王显更是一脸惊惧的盯着李秦阳,张嘴半天却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关键是李秦阳这斯解释的头头是道,就连他本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真有反心,才会下意识的做出这样一首大逆不道的诗来。
见王显迟迟没有开口争辩,只是跪在地上一味的流汗。
一时间,文武大臣的目光都齐齐聚在了王显的身上。
尤其是武将,都是一群大老粗,他们哪里知道是李秦阳在曲解诗的意思,只当是王显这老小子单纯胆儿肥了。
骠骑大将军林高义带头开口:“陛下,王显身居礼部重职,不思报国恩,竟怀藏反心,如此大逆不道,理当满门抄斩。只等陛下一声令下,老臣便带人去抄家!”
“臣等附议!”
听着嘈杂的声音,萧凌雪缓缓回过神来。
绝美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意,饶有兴趣的看向李秦阳。
“李秦阳,王大人的谋逆之心既是你发现的,如何处理便由你说了算。”
萧凌雪自然看的出来李秦阳并不是真心要置王显于死地,虽然不清楚他具体要干什么,但潜意识总是感觉此子一定能给自己意外的惊喜。
王显一脸诧异。
女帝陛下这是把生杀大权交给了李秦阳这么一个二世祖?
虽然王显有些不可置信,但这对他来说又岂不是一个机会。
下一秒便连滚带爬的冲到李秦阳的面前,哪里还顾的上文人的风骨,保住小命才是硬道理。
“李世子,饶命啊!就算给我王显十个脑袋,我也不敢有反心啊!”说着还刻意的压低声音:“李世子,老夫为官数十载,手头上还有点积蓄,您看。。。。。。”
嘿嘿!
李秦阳咧嘴笑了,像换了个人般,亲切的将王显扶了起来:“或许王大人并无反心,此诗还有他解!”
还有他解?
王显脑袋懵的不能再懵了,他这个作诗的人都不知道这诗该如何解了。
萧凌雪目光看向李秦阳,淡淡开口道:“何解?”
李秦阳一脸坏笑的靠近萧凌雪,俯身到她的耳边。
萧凌雪绝美的脸上顿时浮上一抹红晕,这斯简直狂逆,竟敢将手放到自己的腿上。
“大胆!”
萧凌雪下意识的扬起手掌朝着李秦阳的脸上抽去。
吓的李秦阳一个激灵,立马抽身和萧凌雪拉开距离,咸猪手恋恋不舍的揉了揉鼻子,还有余香残留。
他发誓,刚才真的只是想说句悄悄话,至于手。。。。。。完全是本能!
见萧凌雪是真的动怒了,李秦阳也不敢再作死,这才开口:“春风不解寒霜泪,吹落飞雪入酒家。这里的春风,王大人或许指的是春风书院,意在暗指春风书院狼子野心,意欲颠覆我大椋江山。”
“王大人,是与不是?”
啊?
此时,王显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李秦阳的意图明显是要让他攀咬春风书院,可是他真的不敢啊!
见王显不开口,李秦阳再下一记猛料:“王大人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此诗唯有这二解。到底是春风书院,还是王大人您老人家。。。。。。”
又转头看向林高义:“若是王大人真有反叛之心,抄家的时候我和林老将军同去。我林秦阳这辈子最痛恨反贼,非把他家里的老鼠都给掏干净,公老鼠全被阉割,母老鼠送给猫配种。”
嘶——!
林高义倒吸一口冷气。
狠!
太狠了!
王显终于撑不住了,六七十岁的小老头了此时涕泗横流,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