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鸢嘴角一抽,原本她还以为是李秦阳转性了,没想到是狗改不了吃屎。
李秦阳颇为不爽的骂道,“这《圣人经》写的都是狗屁,仁义礼爱,无欲无求。这岂是人能做到的?不过都是一群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而已!”
“还是本世子活的通透,就喜欢看美女!”
“不如,夜鸢大人看看腿?”
一想到那一夜,夜鸢主动给他看腿,就不由的令人口干舌燥。
夜鸢愤然拔刀。
可再看向李秦阳的时候,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似,捧着书籍,负手而立,满脸严肃,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只是那《美人图鉴》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急,布局如下棋,要一步一步的走。”
“夜鸢大人且看好了,春风书院的暴风雨就快要来了!”
“至于,本世子这两天混在外院,完全是。。。。。。”
话说到一半,李秦阳像是防贼似的,识趣的闭嘴。
这事说白了还要感谢王显,毕竟欠着自己的买命钱,只是略微的威逼利诱,这老东西就转头把自己的儿子给卖了。
当然这一点是绝对不能和夜鸢说的,鬼知道她会不会反手就将自己给卖了。
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夜鸢大人,我想问你一句,书院为何势大?甚至发展到能够左右皇权的地步?”
夜鸢皱起眉,下意识的答道。
“因为朝中文官尽出书院,而这些文官又都是贵族世家,长此以往书院和贵族世家便形成一条共同的利益纽带?”
李秦阳摇头否决,“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归根结底是因为春风书院是私有制,而非公有制。”
“虽说是天下的书院,可你见这些外院的学子有几个能够入朝为官的?因为学术的尽头是书院,想要做官必须得书院举荐。长此以往天下文人便形成了一个固有的观念:他们的官都是书院给的,而并非陛下。如果固有的观念无法转变,倒下一个春风书院,还会有东风书院,南风书院。。。。。。”
夜鸢一脸哑然,“那岂不是?”
“没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李秦阳接话道,“书院不过是世家贵族推到明面上的傀儡而已,说白了能左右皇权的从来都不是书院,而是大椋的贵族世家。”
“但贵族世家都是传承上千年,底蕴深厚,朝中关系更是错综复杂,想要对他们直接动手简直是天方夜谭。倒不如借刀杀人。
试问普天之下,谁最希望贵族世家倒台?”
此言一出。
嗡!
几乎是瞬间,夜鸢的脑中忽的炸起一道晴天霹雳。
谁最希望贵族世家倒台?
那自然是无权无势的寒衣学子!
只有贵族世家倒下了,他们才能够有更多平步青云,逆天改命的机会。
难道?
夜鸢一脸震惊的看向李秦阳,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竟还夹着一丝崇拜。
李秦阳一脸平淡的道,“看着吧!书院倒下的瞬间,这些不起眼的寒衣学子会如同雨后春笋般站出来,自愿成为陛下手中的尖刀利刃。”
“而骄傲,却是贵族世家刻在骨子里的本性,他们天生就高人一等,自然不会将这些寒衣学子放在眼里。”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早晚有一天,正是他们所看不起的人会亲手将他们推下神坛!”
他的声音不大,夜鸢却听的异常清晰。
那轻飘飘的语气,像是有魔力一般,不断席卷侵蚀着夜鸢的内心。
至此,艺术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