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将监控画面放大,仔细观察那个男人。
身高估计178左右,由于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长相,他截图将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继续看监控。
不一会,监控里阿瑶出了巷子,上了车。
他没着急看后面的监控,注意力全放在巷子口的画面上,林涧在等,等那个男人从巷子里出来。
监控里两人进了巷子,不久女的先出来了,后面等了很久男的才出来可,张文奇抬头见林涧紧抿着唇,心里咯噔一下。
监控里那男的要是个贼,或者见色起意的流氓还好,万一和这女的有什么情况,专门找监控死角私会,那,他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他越想越觉得还真有可能,不然大白天的,一男一女去那地方干嘛,说不过去啊。
他试探着问:“要不要把这人抓回来?”
林涧没接话,直到看到男人出了巷子,上了一辆商务车,才拧眉说:“不用抓,你帮我查查这个车牌号?”
张文奇赶快应下,逃出了办公室。
*
漆黑狭窄的破屋里,阿瑶的双手被被缚,嘴巴上贴着黑布胶条,她透过破漏的屋顶抬头看天,夜色融融。
月亮西斜,应该是后半夜了。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没动静,绑她的人就剩下一个了,原本应该是有四五个人的。
她也没想到对方计划周密,分了两批人,一波在医院,一波在家里,医院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之所以没动手,是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她去超市时,确实是动手的好机会。
只是他们没想到,被她发现了,之后估计怕夜长梦多,干脆直接动手。
给齐福打完电话后,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方称有快递要签收,让她去驿站取。
阿瑶家在城东郊区,是个城中村,快递一般不会送到家,要去村西边的驿站拿,刚好她前天网购了个加湿器,也没多想,挂了电话就去拿快递。
回家的路上,她渐渐觉得不对劲,脑子天旋地转,五藏六府也疼的跟颠了个一样,难受的要命。
那种感觉就像是喝醉了酒,然后被人暴打一顿的感觉。
之后她被套上了个黑布袋,拖上了车。
阿瑶一路靠咬着舌尖,才能保持一丝清醒,车子晃晃悠悠,一路不停地换方向,她猜测是故意迷惑她。
拿下黑布的时候,已经在这了。
夜里这个点了,绑她的人一直没什么动静,阿瑶一边养精蓄锐,一边脑子里想东想西。
阿瑶想起了喜婆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没回家,急成什么样子了,她刚出院,受不了刺激。
借着月光,她环顾四周情形,这应该是个废弃厂房,看起来荒废了很久的样子,破破烂烂还不挡风,房顶上破了个大洞。
不远处放着一台织布机,是德国的吉玛牌子,阿瑶之所以认识,是因为喜婆婆在纺织厂上过班,她们厂用的就是这牌子。
洛南是小城市,当时几个厂统一采购,是政府给牵线搭桥的。
对了,纺织厂!
从厂房的环境看,阿瑶依稀可以判断出,不是喜婆婆上班这家。洛南就只有三个纺织厂,倒闭了两家,一家在城东,另一家在城北。
她试着转了转手腕,镯子的卡扣倒是可以打开,但她还是软绵绵的,对方人手又多,根本逃不走。
这么一想,就只有等了。
等她的身体恢复,等一个绝对能逃跑的机会。
有人上来在她身上摸索,阿瑶假装还没醒,任由他动作,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能发现她的镯子,那是她最后的机会。
“呜呜……呜……”
被粘住的嘴巴不能说话,她只能尽力发出声音,以此才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黑暗里,阿瑶视线清晰,虽然她现在看不清别人的长相,但是凭着衣服,她很确定,这人不是早上跟踪她的人。
“叫什么叫,老实待着。”对方语气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