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球娃尴尬得都想把自己埋在七道梁算了,今天真的太丢人了。
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定睛看向李天元怀中。
“天哥,你怀里抱的该不会是金雕吧?”
“嗯!”李天元点头。
这下瞬间吸引了两人的目光,杨球娃更是像打开话匣子一样问个不停。
“天哥,这金雕是死是活?额以前听说有人把金雕训得跟狗一样听话。”
“额也听俺爹说了,好像叫熬鹰,可费人了。但熬过去,那可不得了。捕猎、预警,金雕都能办到。”
庄必凡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
身为猎人的后代,他从小耳濡目染,知道不少捕猎的趣事。
李天元点了点头,应道:“小庄说得没错,熬鹰非常耗人,费神费力费时间。熬不过去,雕费了,人也费了。但一旦熬过去,对我们而言就是如虎添翼。”
“不过,金雕只能认一个主人,熬鹰过程只能由一个人进行。”
“算了,额不是熬鹰的料。”
杨球娃听出了李天元话里的意思,他虽然羡慕有金雕的人,但以他的性格根本驯服不了金雕,索性直接打了退堂鼓。
倒是庄必凡蠢蠢欲动,可又想到这只金雕是李天元打了,也就偃旗息鼓。
“额也不是熬鹰的料,还是让天哥你来吧。”
“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我熬不动了你们再上。”
李天元没有推让,他追金雕那么久为了什么?
不就是将其驯服,为己所用吗。
“走吧,先回家,这么多野猪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
太阳西斜。
三人狩猎小队终于翻过了七道梁。
爬犁上的野猪在雪地上拖出深深的沟壑,李天元和杨球娃三人的裤腿上裹着一层厚厚的冰雪,破旧的棉鞋早就灌满了雪水,他们每走百步就得停下来往手里哈气。
当他们望见四坪村歪歪扭扭的烟囱时,暮色已经染紫了东方的天空。
“小庄,快去村里喊人。”
李天元肩拉爬犁,怀中抱着受伤的金雕。
五头野猪少说也有一千多斤,下山好走,运送轻松。
可到了平地,哪怕有爬犁辅助也无济于事,太沉了。
再加上他们饥寒交迫,体力不支,实在是拉不动了。
“好嘞!”
庄必凡把肩上的麻绳交到杨球娃手上,然后一溜烟地朝四坪村跑去。
没一会,就见李国忠和庄有才赶着一辆牛车走来,身后还跟了一大帮人。
浩浩荡荡!
一眼望不到头。
“雾草,这个憨货该不会把全村人都喊来了吧?”
李天元的脸都黑了,早知道就让杨球娃去喊人了。
这家伙做事谨慎,脑袋灵光,哪像庄必凡,让他喊人,直接把全村人都喊来了。
杨球娃也是满脸黑线,在心里不知道把庄必凡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多少遍。
“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干脆用一头猪的代价,请全村人吃杀猪菜。”
来了这么多人,躲肯定躲不过去了。
按照规矩,要么分猎,要么请所有人吃杀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