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是生活助理,今天也在医院。
闻暮声被罢职,难得有休息时间,助理以为他还是要去种野,便劝了两句。
闻暮声给了他一个地址,是另一套别墅的所在地,他不打算去找闻业槐,也不打算去种野,他要先把伤养好,去见阿雾。
养伤期间,柳毕承联系过闻暮声,说沈误给他打了好多电话联系不上闻暮声,柳毕承问闻暮声在哪。
不止柳毕承接到过枕雾的电话,凡是枕雾能联系的人他都联系了很多遍。
闻暮声消失一周了,枕雾上网查过,就算倒时差,也不可能一周联系不上。
闻暮声告诉柳毕承自己受伤的事情,哪知覃馀晖也在柳毕承旁边,听到了他受伤的事情。
覃馀晖知道,范计就必定会知道,三个人组团来看望闻暮声。
闻暮声叮嘱他们不准把自己养伤的事情告诉沈误,顺便与他们串好词,对了一遍他在国外的行程。
“唉,你爷爷真狠心,你都这麽大了还打你。”范计心生同情,还是他爷爷好。
三人知道闻暮声从小被爷爷打到大,但都很诧异,闻暮声28岁的人了,闻业槐居然还下得去手,闻暮声居然也不反抗。
闻暮声趴着不知道在想什麽,良久,他自言自语般说:“这是最後一次了。”
“那你好歹给人回个消息吧,他昨天来找我,我以为他被谁打了。”范计擅自拿着闻暮声的手机,给沈误回消息报平安。
放在闻暮声能下床的时候,范计绝对不敢碰他的手机,但是现在闻暮声手无缚鸡之力,而且他做的也是好事,闻暮声没理由怪他。
枕雾收到消息,悬着的心放下来,有了第一条消息,便有了第二条。
闻暮声又多休息了几天才敢跟沈误通话,每通电话时间不长,说了几分钟便用时差为由挂断。
枕雾问闻暮声什麽时候回国,闻暮声说不确定。
快两周没见到闻暮声,枕雾第一次感受到思念,之前闻暮声在忙,每天也能看到那张脸。
刘姐劝他出去走走,总闷在家里唱戏也不好。
也许是刘姐听出他唱戏总走神,他想自己也该出去看看了。
去有闻暮声气息的地方。
到了止江别墅,在闻暮声与他分房而睡的那个房间躺了一夜。
被褥早就换洗过,枕雾依旧觉得自己被闻暮声抱在怀里。
睡得迷迷糊糊,手机铃声响起,看到闻暮声的头像,枕雾想也没想接通,谁知闻暮声开的是视频。
不过闻暮声自己没开,他想单方面看看他的阿雾。
“阿雾,开灯。”
枕雾别扭着开了盏微弱的灯,却还是被闻暮声发现他在闻暮声的卧房里。
枕雾什麽也没说,手机另一端的闻暮声心里发软,不管阿雾是不是那个意思,他认定阿雾就是在想他。
“阿雾,床头柜第二个抽屉有东西帮我拿一下。”
枕雾翻身拉开抽屉,空荡荡的抽屉有他熟悉的东西,一瓶润滑油丶两个不知名的怪状东西。
有过经历的枕雾联想到这可能是什麽,立马关上抽屉。
手机里传来闻暮声窃喜的声音,枕雾嗔怪一句:“闻暮声!”
“雾宝,”闻暮声轻唤一声,电话那头立刻安静,“想不想跟我玩点不一样的?”
枕雾对这声“雾宝”没有一点抵抗力,缴械投降般问他:“怎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