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麽没把握我会赢?”
枕雾闷声说:“可我输不起。”
闻暮声在他脸上看到一抹忧愁,亲了亲他的发旋以示安慰。
“有我在,不会输。”
枕雾百思不得其解,闻暮声究竟是怎麽成功的,他稍微动一动身体,弯刀直入他的心窝。
闻暮声知道这时候不该如此,可他的雾宝这个样子实在是令他无法不动别的心思。
他搂着他的腰,把他放下来,“我出去。”
“不丶不行……”枕雾抓着闻暮声的胳膊,脸红得像被煮熟的螃蟹,埋在闻暮声的颈窝,“就这样,我喜欢。”
两人折腾了一天,枕雾早已精疲力竭,闻暮声不想他继续被折腾,用别的话题转移注意力。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麽能赢?”
枕雾用鼻音“嗯”了一下。
闻暮声抱着他讲故事那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郸阳码头项目事关重大,码头建成,也就意味着一条水上航道建成,未来在航道上获得的利益将不计其数。
码头更是国家重点项目,但凡有点野心的人都想插上一手。
“可是宋禹臻没法帮你……”枕雾说出这句话,忽然意识到什麽,“宋家还有别人可以帮你?”
“不错,他是宋氏旁系的孩子,同辈中他排行二十三,不受宋家重视。”
宋铎川比阿雾大两岁,当年闻暮声经宋禹臻协助,在闻家有了一点地位,他再去郸阳时便看中了年纪尚小的宋铎川。
那时候宋铎川不叫这个名字,他没有名字,别人都叫他二十三。
二十三年纪虽小,做事狠绝,谁敢欺负他,他可以一直隐忍,但不会超过三天,三天内他必定把事情闹到宋老夫人面前,让欺负他的人受到严厉的惩罚。
而他总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哭哭啼啼,看起来无比柔弱。再一转身,把那些受了罚的施暴者变成受害者,二十三则成为施暴者。
久而久之他变得孤僻,不招人待见。
闻暮声觉得宋铎川像小时候的他,于是学宋禹臻那样,在暗地里帮助宋铎川。
这麽多年过去,宋铎川一直想报答闻暮声,闻暮声总是拒绝,说他还不够强大。
跟闻业槐的内斗,让闻暮声不得不提前使用宋铎川这枚还未成熟的棋子。
半年间来回郸阳,表面上他是在操劳码头的事情,实际上是在与宋铎川谋划,码头项目不仅要宋氏和种野一同拿下,负责项目的人必须是宋铎川和闻暮声。
枕雾听完,不禁後怕,宋铎川这种人会不会是下一个闻暮声,闻暮声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宋禹臻?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闻暮声说道:“我从来没有像宋禹臻那样欺负过他,他是个可塑之才,狠厉但是不冷漠。”
闻暮声自知,宋铎川比他更有人情味。
“你很欣赏他。”枕雾脸上的绯红消散,擡着头看着闻暮声的眼睛,他在其中看到闻暮声的赞扬。
“吃醋了?”闻暮声垂眸,便看到阿雾意味不明的表情。
枕雾摇头,“我只是担心……没事了,也许是我多虑了。”
他又问闻暮声,种野现在是不是完全由他做主。
闻暮声点头後又摇头,“闻业槐还在那个位子,他一天不下来,就对我还有威胁,不过现在他的威胁不足为惧。”
集团基本上一边倒,支持闻业槐的寥寥无几,闻业槐年岁已大,是时候卸任了。
枕雾的右眼皮跳个不停,他揉了揉眼皮,心中总是无法安定。
“饿了吧,给你做饭去。”闻暮声抱起阿雾,随便披了件衣服下楼。
“你还是……出去吧。”
闻暮声单手煎牛排,另一只手死死按着他的腰,“雾宝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枕雾艰难地吃完一顿“饭”,他发誓以後再也不留闻暮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