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沉低哑的声音贴着柔软的耳廓缓缓下落,滚烫而灼热的气息不断向她侵袭。
宋知韫抬起那双溢满水光的双眸,望着他,他暗潮涌动的眸底如深不可测的海面,好似只要她多看一眼都会陷进去。
小手撑在他肩上,指尖无意识攥紧黑稠衬衫,名贵的面料在她手中揉皱,无声控诉。
周靳屿笑了笑。
明明胆子小的要死,直视都不敢,那夜怎么就敢答应他的?
他一直都不是好人,一直都不是!
周靳屿伸出修长的指节落在她心口处漫不经心的轻轻点了下,“我不信你没有为我心动过——”
指尖所落之处皆泛起异常的酥麻感,心底最柔软那处逐渐塌陷,宋知韫的眼睫轻颤,怔怔愣在原地。
男人很轻地笑了声,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他低声蛊惑,“你想要的安稳自由我都给得起,包括忠诚,双方父母都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可以随便欺负我,怎样都行,更不会有婆媳矛盾,我也不会干涉你从事的任何职业,嫁给我,你永远都是自由的……”
他稍稍停顿了一瞬,单手握住她的腰肢,微微用了些力气,让她亲自感受到那抹温度,“所以…要不要和我试试?”
他再一次小心翼翼问出了那句。
无关亲密关系,只凭真心,他的真心。
从宋知韫如神邸一般出现在他的世界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没办法回到从前,无形之中被月老的那根钢丝般坚韧的红线捆得紧紧的,反复交织缠绕,至死不休。
直到他确定她会坚定向他走来。
才停止肆意妄为的掠夺,臣服于他脚下时,必将永远忠诚于她。
宋知韫抵在他肩膀上的手忽地改为攀着他的脖颈,无措般揪着他的衣领。
他给予她足够的时间思考,一生一次的抉择,他允许她好好考虑。
其实很多时候宋知韫都不愿承认,抛去周靳屿这张多情的脸和不会好好说话的嘴,他其实是一个顶顶好的人。
都说对家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可两个人的性子太过相像,一个不肯服输,一个绝不认输,都想赢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把日子过得安稳。
宋知韫忍不住望向落在她身上的那道温柔视线,视线止不住往下移,男人薄唇绯薄,似有水光。
明明知道不能靠近,但仅存的理智在此时被她轻易推翻。
圈在他脖颈的手松开他的领口,微微收紧了些,娇软的身躯贴了上来。
倏然,喉间溢出娇软的声调,“可以试试,但主导权在我,我有权利随时说结束,你不能阻止我!”
脑海里忽地闪过刚刚衣帽间的拉扯画面,宋知韫微垂着眸,软声控诉,“还有,你不许对我凶,更不能对我发脾气,你刚刚那样子真的太吓人了,我怕……”怕被他一下掐死!
“反正你要改一下你的臭脾气,还有哇,你不许跟任何人讲我们的关系,万一试不成功,我可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你知道的,我很要面子的!”
周靳屿迎上她的视线,微微托起她的后颈,眼神认真且坚定,“对不起,不会再凶你了!”
纤薄的蝴蝶骨在他掌中不断轻颤,柔腻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腔上,口腔中溢满腥甜,想要推开,男人的眼尾殷红,不容拒绝,吻得又深又重。
他们灵魂相拥血液相融于盛夏夜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