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山村农妇畏惧的眼神,云楼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快感,忍不住一步一步的靠近对方,而农妇也不断的摇头后退,到了后面跑了起来,但是三两步被后方的云楼撵上,按在了身下。
云楼虽然不能调用灵力,但是身体素质却怎么也不是一个农妇所比拟的,任凭对方如何歇斯底里的反抗,在云楼的手中都会像是小鸡一般的无力,拉开了对方遮挡住乳房和下体的手,云楼就要伸出魔爪,就当无力挣扎的农妇闭着眼睛准备迎接奸污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身体一松,对方放开了自己。
睁开了眼睛,却是看到了对方跪在地上,双眼里面满是泪水,虽然无声,但是却如同奔流的溪水一般一刻也没有停止,从那双原本温润的眸子,顺着那张泥泞的脸蛋缓缓的滑落。
三两步离开了这个险些奸淫自己力气大的吓人的强盗,穿上了衣物,观察了一阵,现对方依旧保持这样的姿势,没有半分的动作,于是上前去端着自己的衣物准备离开。
却现那面容年轻的高大男子依旧跪在地上,眼底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无法止住,不断地留下,沿着泥泞的脸,打湿了衣衫,顺着衣衫浸出滴落到小溪流里面,顺着小溪流一路奔向远方。
农妇这才注意到那高大无比的男子,面容不过是一个小孩,尤其是在哭泣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她以前在饥荒之年在路边看到的被父母抛弃的小孩,也是那般的哭,不过这个孩子没有出声,手里面紧紧的攥紧一个被捏得稀碎的包子,就像是一个被父母带着去买了一个平日里面舍不得吃的的包子,随后转身却现父母不见了那般。
轻轻的靠近对方,农妇将手放在了云楼的肩膀上。
“孩子,你找不到家了吗?”
无心或是有心之语,却恰是最无情最尖锐的刀刃,轻而易举的挤开了本我经五层的防御,抵达了最柔软的地方,随后扎了进去,最锐利的刀刃,带起最汹涌澎湃的浪潮,或许是十几年都没怎么哭过,积攒的泪水都留在了此刻。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被一个陌生人轻轻的击碎,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又跌入了深渊之中。
……
不知何处。
云楼望着那一盏油灯,缓缓的陷入了沉思,其实多想跌入深渊不醒来,只是始终有人为他撑起一盏油灯。
只是灯火葳蕤,他的心却是暗淡无光。
不由得苦笑一声,不过一死而已,有这么难吗?
旁边是一个人影,不过似乎是云楼占据了大部分的床铺,对方便只能占据一小块地方,也没和云楼共用被褥,只是盖着单薄的衣衫,不过在这初春的夜,还是显得太过薄凉,紧紧的蜷缩在一块云楼拉起身上的被子,缓缓的放到对方的身上,却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一遍,粗布的料子,让习惯了丝绸锦绣的他有些不适,不过他很快便适应了过来。
或许是由于本来就没睡着,因此在云楼的动作的时候,对方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你醒了?你盖吧,我不冷……”
云楼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起身,将被子盖在了对方的身上。
“我是修行中人,不惧寒冷……”
云楼轻轻的开口,坐在床边,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的唤着,结果下一刻玄关处猛然的刺痛,让他出一声闷哼。
“果然……灵力半分也不能调动了……”
云楼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这样下去,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死了,死于身体里面各种斑驳的灵力。
“孩子,你没事吧?”
似乎是听到了云楼的声音,后面那道身影坐了起来,伸手在云楼的脸上摸着。
很粗糙,就像是被石子研磨过一般,说起来,云楼还是第一次被这般粗糙手的女人摸脸呢。
“我没事……”
只是要死了,云楼在心底里面道,笑了笑,满不在乎的道。
“你是富贵人家,这里并不属于你,不管是你从哪里来,还是快些回去吧,你的父母还在等你呢。”
农妇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父母……”
父是一个永远陌生的词,母现在也陌生了,他双眼逐渐的迷茫,连带着身体一阵摇摇欲坠。
“咳咳……”
云楼顿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用手捂着,憋着,但是指尖还是无法抑制的出现了血迹,在昏黄的灯火下,红得吓人。
“快上床吧……外面冷……”
那只粗糙的手摸索着,试图将云楼给拉上床,直到触摸到了他的手,感觉到了手上的湿润。
被褥猛然被掀开,农妇来到了摇曳的灯火下,看清楚了那张满脸鲜血的苍白面孔。
“我……我带你去看大夫……”
说罢来到了床头一阵的翻腾,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盒子。
“不要白费力气了……”
云楼握住了对方的手,眼神明亮且坚定,在灯火的摇曳下,流露出令人心碎的目光。
“我这个病,没人能治。”
“我是个孤儿……”
农妇只感受到这个孩子的手冰凉到了极点,但是也同样有力。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
“你骗我……你那衣衫分明是女子的衣物,并且材质是我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柔软,说明你是富贵之家,并且还有人应当也是在你昏迷的时候换下了衣物,为何骗自己不回去呢?”
农妇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
云楼愣住了,看着对方那张有些沧桑粗糙的脸,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也有不可理喻。
为什么,要将他给带回来,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要救他?
他不过是一个坏人做不下去,好人当不成的可怜虫罢了,为何,要露出如此怜悯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