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冒雾气,失去了目标,手垂下来。卡米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她也很惊讶。
我嘟哝道,嗯,那个什么,对,就是那个什么。我想,房间里面有蚊子。
她说,蚊子?哦,也许,藏在你给我的衬衫里面。要不要让我掀开看看?
我连忙说,别,别。真是,哪来的蚊子?
她出轻微的鼻息声。她嘴巴紧闭,努力不笑。她说,我不认为你ok。对,你应该好好休息。等我干完活,让我开车吧。
她迅在小工作台架起电脑,背对着坐下,嘴里哼着什么小曲。
我说,你忙。我洗澡换件衣服。
她不回头,回过一句,我需要出去吗?
我说,不需要。
我打开莲蓬头,极快地冲洗。
但是,我不能马上出去。
我的下体膨胀,膨胀到令人难堪的程度。
如果现在出去,如果她转身看见,她会怎么想?
我抚弄自己的阳具,请求它快点低头。
它听了我的话。
我擦拭干净,换上运动短裤和T恤衫。
走出浴室,只见卡米拉盘腿坐在椅子上,通过视频跟同学互动。
听起来,交流顺畅,她时时出清亮的笑声。
我下楼洗衣服。
本来想坐在大堂等,大堂凉飕飕。
我只好返回房间,打开电视,设了静音,悄悄地钻进双人床的被服下面。
搜了一圈频道,找不到一台满意的节目。
我倒在靠背上,闭上眼睛。
无聊哇无聊!
卡米拉转过身,对我说,无聊吗?
我惊讶地张开眼,只见她站在那儿,通过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棉制衬衫底下的乳房清晰可见。我躲开她的目光,说,我还行。
她说,你不用管我,你可以做任何事情,我的意思,任何事情。要不,我会觉得太内疚,是我把你拖进无聊的境地。
我的嗓子涩,想喝点什么。
房间里放了两罐矿泉水。
我不想喝。
我想起,刚才打开后备箱,现里面还放了一瓶茅台酒。
那是前几天和朋友喝剩的。
纯粹朋友交往,没有艳遇,不值得在这里多写。
我精神为之一振,跳下床,直奔停车场。
雨势已缓。但是,高保准堵得厉害,即使能回去,旅途不会顺利,打乱卡米拉眼下的工作。
我拎着装茅台的托特包回旅馆,在一楼的小卖部买了几小袋花生米之类的东西,聊作下酒菜。
进了房间,我飞快打开酒瓶,飞快注满二两杯,把酒瓶放进托特包。
她不回头,说,哦,你要喝酒?
我说,没你的事。
她说,挺香的。
我说,闭嘴。跟你没关系。到了21岁再跟我论酒。
她闭了嘴。我们相安无事。时间开始移动加快。
天空中不断有飞机掠过,却再也听不到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再也感觉不到墙壁的摇晃。
我一人喝,下酒的东西严重欠口味,我喝的比较猛,酒精上头,始终达不到我原本轻松抵达的境界。
我想,这样喝,真的不能开车,该让卡米拉接手。
她“啪”地合上电脑,伸一个大懒腰,冲着窗外怒吼,说,我-做-完-了!让-我们-走人-吧。
她转过身。我说,效率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