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本市近二十年,不要说打群架,连听得见声音的吵架也没见识过。
眼前的情景让我震惊。
不过,警察局就在五分钟车程外。
我估计,大量警车会很快抵达。
我拉着她的手,说,快点,跟我走。
我们走到马路对过,那儿已经聚拢了不少人,几个少女手罩着嘴巴,头不停地摇,坚决不相信的神情。
几个高大的男人举着手机,拍摄现场。
有人高喊,警察呢?
警察跑到哪里去了?
Tnnd,我简直不敢Tmd相信。
警察听到了他的呼唤,六辆警车警笛齐鸣,接踵冲入冲突区。一个女人颤抖着说,会不会有人开枪?会不会有人会死?
每个人都听到了这个问题,没有人回头看说话的女人,没有人能回答。
她的身体抖,我绕到她后面,双手松松地搭在她肩膀,说,别紧张,事情不会那么糟。
我们市从来没生过枪击事件。
事态却在恶化。
一连串警报声再起,闪出几辆急救车。
“天哪天哪”的呼叫此起彼伏。
人越聚越多。
我被挤压,我的双臂紧紧搂着她,手臂在她的乳房下方。
她的身体后倒,陷入我的身体,我感受到了她肉体的温暖,用了非常大的心力,阻止自己的手变成罪恶之手,抚摸她的乳房。
终于,场面得到控制,临时搭建的舞台音乐起,陆续有人一边摇头一边回到原位。她转过身,对我说,谢谢你,我该走了。
我说,我开车送你。
她摇头。
想了一会儿说,我还是留下,看完烟花再说。
我实在需要休息。
我试探地说,要不,到我家坐一会儿?
烟花秀九点才开始。
现在时间还早。
我以为她会拒绝。
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进屋坐,99%的女人会拒绝。
她不直接答复,问,你住哪里?
我手一指,说,喏,左手边第三栋,带阳台的那家。
她“啊”了一下,说,这么近,不就成了你家办的烟花秀?
我自得地说,可不是。
她说,谢谢你。不麻烦你。我先自己走走,看完烟花再回家。
我看看她的脚,担心地说,你走得动吗?
她提提脚,锤锤腿,说,能行吧。
我不放弃,说,你自己已经找不到好位置了。
到我家坐一会儿,喝点东西,如果肚子饿了的话,尝尝我做的红烧牛肉面。
我单身,简单方便,用不了多少时间。
然后,你自便。
怎么样?
她没有马上回答,先笑了。
她在过滤信息:一个单身男人,没有家室,会不会碰上坏男人?
她说,好的,但我必须告诉他,让他别担心。
我问了带手机。
我把手机递给她,说,用我的。
她不接,问,你家有座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