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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乐文小说>公公被按在酒缸里结果儿媳妇出手相救是什么电视剧 > 第42章(第4页)

第42章(第4页)

她喜,他暖日春风萦香;她悲,他凛冬暗夜茹檗。她是金灯菟丝,死死缠绕他心上,爪刺筋脉,饮他心尖血,绞杀他性命。

“走了。”队伍已经动起来了,荣亲王不得不狠下心催促颜凝。

“嗯。”

颜凝咬咬牙转过头去策马而行,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豆大的珠串一落下就被大风刮走,洒了一路……

墨云远飘,不复回,多少情爱欢纵,只作追忆。

谢景修背手站在风中,极目凝望颜凝离去的背影,他还没来得及娶她她就走了。

罢了,他们本是有违天伦,世所不容,就算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样可以在心里娶她,给她穿上嫁衣,与她交拜天地,喝合卺酒,挑红盖头,结而眠,许下三生三世。

直到远去的队伍从视线中逐渐消失,落寞的次辅大人还在那儿伫立眺望,永嘉帝站在城墙上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冷冷丢下一句“不成体统”,转身摆驾回了皇宫。

其他来送行的大小官员自然也都看在眼里,清流一派的人心里很为谢阁老捏一把汗,而曹太师一系则暗暗幸灾乐祸拍手称快。

曹鷃原先还对谢景修扒灰的传闻将信将疑,也不是没想过这是不是他故意做局。

毕竟这种淫秽龌龊的丑事怎么看,都不像会生在那个严苛寡情的谢阁老身上,他做了十几年的鳏夫,连小妾都不添,和儿媳妇私通?

绝无可能。

可今日一见,且不说这个儿媳妇的确是个沉鱼落雁的绝色佳人,光这两人脉脉含情依依不舍之态,就不是能作伪的。

而且大庭广众之下,这谢景修居然不畏人言堂而皇之地和儿媳窃窃私语了大半天,还解了自己斗篷给她穿,啧,这是豁出去连脸都不准备要了。

那他能为了这个女人三番两次顶撞永嘉帝,开罪了皇帝被罚跪又有什么奇怪。

曹太师回味皇帝离去时阴鸷的眼神,心中蠢蠢欲动,是时候添把火,送这个沉迷女色自毁前程的眼中钉上路了。

颜凝走后谢景修就病倒了,通宵纵欲罚跪淋雨之后,又陪他的小心肝黏黏腻腻地云雨了一整晚,连着三天两夜没合眼,还带着烧勉强吹了半日冷风送别,最后晕倒在回去的马车里,被人现时已然不省人事,就此一病不起。

在他因病修养的这段日子里,曹党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倒谢大业,每天都有人上疏指责他不顾廉耻与儿媳有私,结果闹得永嘉帝大雷霆,直言没凭没据的事,谁再敢提这个就革职查办。

曹鷃想了想觉得方向错了,那儿媳妇是荣亲王的外甥女,这事情有损皇家颜面,皇帝肯定不爱听,说不准就是为了面子才压下一口火气没法惩办谢景修。

于是他换了个策略,开始编排内阁次辅藐视天威结党营私独揽大权,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这一次的奏疏皇帝都留了下来,方向对了!

而病中的谢阁老对这些攻击全无应对之策,只有清流一派的几个人会替他说话。

但扒灰的事又令那些高风亮节的文臣们羞于启齿,至于结党一说,但凡上疏为谢景修辩驳的无一不遭到皇帝的训斥。

事实上本该在养病的谢景修也没光闲着,身体稍有起色就带着孟错私下去见了一个人。

“此事风险极大,无论成败,你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也无人能保,愿不愿意做,你想清楚。”

尚未病愈的谢阁老面色苍白,说话时声音虚弱无力,如果颜凝在见了恐怕要心疼死。

他靠在小船的乌篷上勉强坐着,对面听他说话的是一个和尚,正是曾经因为父仇一时起意,推他入湖的御史张迁之子。

他曾经恨当时是大理寺少卿的谢景修言而无信,不给受冤的张迁翻案,但行凶之后却被谢景修说情救了下来留住一命。

原想着出家修行赎罪,洗去罪恶化去心中仇恨,可又被谢阁老暗中叫出来给了他一个找真凶复仇的机会。

他的父亲为官清正为人刚直,生前时时都在为国忧心,明知以区区一个言官身份去揭露辅曹鷃的罪行不过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却视死如归。

“总要有人说出来,要有人去做,要让曹贼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怕他。他杀得了我一个,还能杀光天下人吗?”张御史曾如是说。

所以曹鷃就让他死了,尸体从狱中被抬出来送还家人时已经面目全非,尸身上全是行刑的血痕,皮开肉绽,新伤叠着旧伤,有几处森森白骨都暴露在外。

“我愿意。只要能扳倒曹奸,区区项上人头我双手奉上。”

杀父之仇如熊熊烈火,从未有过熄灭的一瞬,在寺里念多少经都没用,抵不过父亲尸体历历在目的惨状。

谢景修点点头,递给他一个小纸包,“我答应你,必杀曹贼。这药粉你收好,到时候依计行事便可。

这只是一个钩,只要他咬上,离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他们谈完细节,孟错将小船撑回岸边,让和尚下船离去,再回到湖中往另一面去,与和尚分开两处上岸。

谢景修坐在船沿看着碧绿湖面,当初他与颜凝结缘,正是源于他被刚才那人推下水,颜凝救了他。

不知道她现在到了哪里,在军中可还过得惯,衣食起居有无不便,也没个丫鬟嬷嬷伺候,换下来的衣裳谁帮她洗?

早晨谁喊她起床?

谁帮她梳头?

自己堂堂次辅,居然在操心这种婆婆妈妈的琐事,谢景修忽然觉得糟糕至极。

但那是他的小阿撵,与他分别已近十日,快十天没亲她抱她与她说话了。

惆怅凄凉的谢阁老伸手往湖里掬了一捧水,合掌轻搓覆到自己面孔上,拧着眉头用冰冷刺骨的湖水抹了把脸,试图洗去心中愁绪,却是徒劳无功。

还是回去写封信给她问问吧,他心想。

荣亲王与颜凝走后,太后太妃都挂念担忧,永嘉帝也惦念,便请了光华寺众僧来宫里念经祈福,后宫嫔妃们也被召来一同听经闻法。

讲坛设在养心殿外,住持高僧悬芳禅师亲自率众僧侣念了《金光明经》与《般若心经》,又将寺中供奉诸佛之佛光圣水奉上,由小僧分与太后太妃,那小僧从净瓶中倒圣水入金盏,以红纱托盘盛放,端给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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