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笑容满面的大夫人变了脸,冷笑起来。
“你怕是瞧不见他们了,那二人已经走了。”
“走了?”
“嗯,小畜。。。牧风不知去了哪里,而那个贱人,死了!”
死了!?
姜致远站起身,难以置信。
“二娘身体一向安好,怎会这么。。。。。。”
“许是做了坏事,得了报应,天收了去,忽然暴毙!”
“娘,怎会是忽然暴毙,这该不会。。。。。。”
大夫人盯着自己的儿,黑色眼瞳内是说不清的压迫,姜致远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虽没说话,可来来往往的所有侍女丫鬟,乃至于门外下人,都好似被掐住脖子,纷纷跪下,冷汗直流!
气氛一阵压抑,最终还是大夫人将姜致远扯着坐下,缓和神情。
“致远,你是娘的骨肉,娘这辈子已经无望,唯一的希望便是你能够好好的。。。你想要兄友弟恭,娘不管,只要他不威胁到你的地位,娘任由他去。”
“但若是谁威胁到了你的地位。。。那就别怪娘心狠手辣!”
“便是你爹,也休想把这安南王府让给那杂种!”
“好了,你从太虚门下回来,咱们母子难得团聚,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
“还跪着做什么,都起来!”
下人急忙又爬起来,开始干活。
“来,试试这个,娘特意为你准备的。”
大夫人又开始活跃气氛,但下人们与姜致远,却没了先前的欢庆。
吃完后,姜致远便以累了为由告退休息。
难得的团聚如此草草结束。
姜致远离去后,大夫人坐在主位上以手扶额,有些头疼。
她身旁,陪嫁而来的贴身丫鬟为她轻柔太阳穴。
“夫人,您别太操劳了,公子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您的良苦用心,等他长大了,定会体谅夫人。”
“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偏偏不分敌我。”
那小杂种与那贱人,是来抢夺这安南王府的!
“倘若那小杂种也和他那贱人娘一样不生事端,留着他们也没关系,但他既展现出了天赋,那我就留他不得!”
说起这个,大夫人也咬牙切齿。
明明都是天下第一武夫姜晨阳的儿,为何,为何她的致远没能继承姜晨阳的天赋,而偏偏那个杂种,有如此机遇!
‘此子类我’?
呵。。。姜晨阳!你休想将这安南王府,留给那杂种!
忽地,一道流光飞来,那陪嫁丫鬟一伸手,流光落下,化为一张纸条。
她一看,道:“大夫人,是马阳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