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嘿嘿~
既然是就砚旋研墨……
夜昙用了点力气,努力拗起身,将唇凑到少典有琴耳畔。
“……昙儿?”
“哎哟……”
“……什麽?”
“有情,今儿的墨怎麽磨都不浓,你帮人家看看嘛~”
“……什麽……意思?”夜昙那话说得隐晦,神君一时半会儿的,不是很明白,“……嗯?”
她是有哪里不满意吗?
“我是想……咱们的那个锦屏……是空的……嗯……”
夜昙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那要不……你画个水墨丹青?”
“……等明日……再说!”
她怎麽老这样嘛!
为何偏要在这种时候提这些呢!
“嗯……既是……水墨……画”,夜昙扭了扭身子,“那墨……会不会不够?”
“你要不要……”她用手勾人脖子的时候,也没忘伸出舌尖舔了舔他耳垂,“多准备些?我是说……现在……”
“……你……”神君略有崩溃,“不想了?”
明明就是她提的,如今又不要了,弄得他进退两难,难受极了。
“哎呀,不是啦……”夜昙只好在人耳边叽里咕噜了一阵。
“……”少典有琴脸上红色更深。
……什麽嘛,原来是这个意思……
“岂不闻‘急磨玄圭染霜纸,撼落花须浮砚水’,就再加点水嘛~加点加点~”
还加点呢……她的小脑瓜都用来装这些了是吧,怪不得这麽容易走神!
“别闹……听话……”
“……为何?”
“因为……玄玉初成……敢轻用?”神君满脸通红地憋出一句,心里止不住内疚起来。
哎,这诗明明很正经的,却被自己用来……
真的是不对啊。
……这傻瓜到底明不明白她的意思啊!
“可是……人家听说……秦郎百好居第一呀~”其实她也不明白那诗里的“秦郎”究竟指人还是指物。
哎呀,反正都是情郎嘛~
无所谓无所谓~
“……”
情话听进耳中,润及心头,动作便由轻及重。
玄香的前端紧紧挤压着涵星泓,在那细腻的摩擦中,又擡起来。
依稀有些水声,不知是亲吻带起的,还是……
其他。
此间人也无暇追究什麽。
毕竟,万竈玄珠一唾轻。
耳边似是有狼毫在纸上游走之声,墨香悠悠。
远处,是风灯飘飘。
风前试寒泓,剡藤玉版开雪肌。
麝煤添笔媚,犀液发茶香。
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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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砚磨松烟,醉许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