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于又提醒众人,他郝江化是白家的亲家,并不会矮郑群云一头。
虽然是扯虎皮,但在他延长任期的重要关口,白家这张虎皮还是很有用的。
更重要的一点,看着左京皱眉的不悦模样,看在眼里,想想还有些酸爽。
相比郝江化的暗笑,李萱诗似无意地瞧我一眼,再看白颖时,眼眸闪过某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我捕捉到。
“大家都是我邀请的贵客,很难说谁更尊贵,之所以选择白颖女士。因为她除了是贵客,还是是我的学姐。”
“人生四喜,其中就有他乡遇故知,而对于我来说,这里是我的祖籍地,应该是故乡遇故人。”
“十年前我到大陆求学,有幸见过,十年后到大陆是投资,有缘重逢,我人生最重要的两个时期,学姐都是见证人,所以我很感恩。”
“希望大家能理解我这种心情。”
郝留香说的冠冕堂皇,教人挑不出刺来。
男人固然希望得到关注,却不会喜欢另一个男性对自家女人大献殷勤,尤其那个男人还是个优质男。
这大概是旁人的想法,鄙夷、或者同情?
我不需要,很快会有一个大型的舞会,而我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宴席结束后,一众宾客被引领到舞会厅,柔美的灯光,投在身上,低缓的音乐深入人心,既消磨时光,也容易消食。
舞会厅的休憩区有小点、饮料、美酒,以及靓丽养眼的工作人员,待会要是跳累了,或者喝醉,可以很好地照顾。
已经有宾客开始下场热身,还有些老男人,大腹便便,自身不谙舞蹈,但丝毫不妨碍他们用目光寻猎美女,喝酒的同时,也能赏心悦目。
郝留香彬彬有礼,向白颖出跳舞的邀请,在她还没回应前,看着一旁的我:“学长不会介意吧。”
我耸了耸肩,摊手示意自便,相比郝白那不堪的人伦过往,单纯地一支舞其实没什么,她乐意和谁跳,是她自己的事情,选择权在她。
见我无所谓,白颖抿动嘴唇,想着拒绝,这时候王诗芸却走过来,她过来前李萱诗附耳说了几句话。
“大少爷,我的第一支舞,能邀请你么?”
“当然。”我牵起王诗芸的手,先一步步入舞场。
“学姐?”郝留香又问,白颖望着场中的两个人,便同意接受邀请。
宴席的时候,白颖赢得瞩目,但随着跳舞的男女越来越多,大家关注于眼前的舞伴,谁又在意白大小姐的舞姿呢?
“是李姨叫我过来的。”勾肩搭背,随着舞曲踏着舞步,王诗芸低喃道。
“我知道。”白颖被人截胡,看似我成孤家寡人,李萱诗是想表现她疼爱我这个儿子?
所以安排王诗芸先一步邀请救场?
“这个郝留香好像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我和他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不一定。”王诗芸近身侧耳,“你不觉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想说白颖?”
“如果真像郝留香说的,他十年前就见过白颖,说不定当时就惦记上了,现在又机缘重逢,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
“你好像在讲故事。”
“徐琳跟李姨说,她在郝留香房间看到一幅油画,他这两天除了泡烫和宴客外,基本就待在房间,画他那副油画。”
“就算他有画画的兴趣爱好也没什么吧。”
“那是幅写实油画,画的是一个女人,和白颖有点像,准确地说,是十年前的白颖…这需要多深刻的印象,才能画出白颖那时候的青涩和纯情…”
王诗芸的手掌贴在我的心口。平静,还是平静。
“你的心跳好像没什么波动。”她抬眸看我。
“你真不在意?”在确认我没有真生气外,王诗芸澹松口气,“李姨觉得你心里不痛快,看来她白担心了。”
我澹澹一笑,搂着她的腰际,来了一个近身旋转,在低缓的舞曲,有点夸张的舞姿,瞬间吸引些目光。
“我听说王诗芸女士是李董的好帮手,人不仅漂亮,还很能干。”郝留香始终保持谦逊的君子风采,即使搭着白颖跳舞,这手并没有丝毫逾矩,安分地落在它应有的位置。
这让白颖没有生出太多的排斥感,这支舞得以跳下去。
“她…是挺『能干』的。”白颖话里有话,而他彷佛浑然未觉。
王诗芸的存在,对白颖来说很特别,一方面,作为自己的替代品,在老家伙那里变相分担压力,而另一方面,王诗芸在业务上的能力,在性欲交合的表现,却让白颖有些嫉妒,身为正主,却嫉妒一个影子的存在?
不想承认,但心里确实有这样的担忧,白颖害怕自己会被王诗芸取代。
王诗芸在郝江化表现的顺逆拿捏,在李萱诗似乎更信赖更亲昵,甚至在郝家这些女人眼里,王诗芸反而更赢得好感,这根本不公平。
更无法接受的是她和左京的关系居然比自己更加和谐。
左京出狱后,又是请王诗芸吃饭,又是跳舞送项链,那个钻链肯定不便宜,甚至比老家伙送那条还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