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心神一动、
“你想,不是每个女性都喜欢喝中汤药,就算会喝,也不见得经常喝。除了混在汤药里外,如果男人服用土制春药,他还服用大补汤,大补汤供给元气,那么土制春药的药毒就会在交合时随男人所泄的阳元进入女人体内,便是所谓的淫毒,毒入五蕴,必须要通过交合来缓慢化解。”
“男人自身服春药,通过交合解毒并将余毒导进女体,按练气的说法这种叫渡气,尤其是在大补汤的作下用,强大的性能力将未消化的性药余毒输送到女人体内使其产生欲气,欲气不消,欲望难平,只能通过交合化解,但这个男人又服用春药,结果就是循环往复,淫毒不仅不消减,反而越来越深,这欲气便日积月累。”
在毛道长的讲解下,我渐渐明白过来,郝家女人沉迷郝老狗这个又老又丑的原因之一,是的,只是之一。
郝老狗的性能力很强不假,但世上性能力强的不只有郝老狗,找几个大棒倪哥也不是难事,这些女人为什么选择一棵树上吊死,这是我先前始终未想明白的。
现在似乎能梳理出来,大补汤能提升郝老狗能力不假,但不至于让女人这般沉迷,真正让她们在性事上欲罢不能的其实是性药,而性接触中渴望性释放却又被郝狗持续渡气使得淫欲积累,循环往复便会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只有郝老狗的狗屌才能给她们真正的满足,即便后来不用药物引导,但习惯已经形成。
而白颖的腐化程度区别于其他女人,这在几个女人给我的反馈以及我的感受上,我能感觉到却又不可理解,如果说李萱诗毕竟她和郝狗已经八年多,再怎么偏颇也能说得通,但白颖却是沉陷最深的几个,郝家女人能供郝老狗淫乐的时间远比白颖跟充沛,即便是王诗芸和郝老狗偷奸,她对黄俊儒的伤害远不如白颖对我的伤害,那几乎是极尽羞辱和恶意欺骗。
“你想问性交次数多的反而没有性交次数少的沉迷?”
毛道长想了想,“这也不难解释,因为男人不能一直吃性药,等有需要再使用,否则会折损自己,所以后续性交行为多数是正常的,而女人自身的淫毒郁气会逐渐消退,但她们对这个男人的性依赖已成习惯;至于性交次数少的,把这个服用性药的男人理解为药人的话,女人在性交后淫毒更深,她的沉迷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对药的依赖,而不仅是性。”
我若有所思:“那长时间不接触性,她的郁气会慢慢消退么?”
“淫毒一旦成瘾,用自慰的方式可以宣泄欲气,治标不治本,如果没有药物辅助,单靠意志力压抑,最后可能反弹更强烈…中医可以调理,这需要很长的时间,或者你也可以帮忙,只要你肯狠狠干她,次数一多,她的郁气会消退,你的走火入魔症状也会缓解,问题是你愿意么…”
“你不会愿意。”毛道长手戳着心口处,“你的问题在这里,你自己明白。”
是的,我不愿意。
出狱后,我和徐琳做爱,搞过何晓月,上过岑筱薇,也和吴彤日后再说,唯独没有肏过王诗芸和白颖,甚至拒绝和王诗芸生关系也不是顾忌什么图谋,而仅仅是她长得和白颖相似,看到她我就会联想到白颖,所以我不愿意。
毛道长说的没错,我的心是打结的,一旦松开,就会疼痛得痛不欲生。
郝家女人尤其是白颖身心沉沦,有关于“身体”的部分,似乎有脉络可寻,一是郝老狗的性能力确实较强,二则是郝老狗有药物辅助加以控制,无论是下在养颜汤里还是混在大补汤中服下以自身作为药去荼毒女体;然而,“变心”才是让人最不可承受之痛。
无论是大补汤还是养颜汤或者性药,核心只是性,无论是性依赖还是药依赖,它都无法解释那些女人“变心”的本质,答案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哪怕是成瘾如吸毒,或许戒掉很难,或许是彻底戒不掉,但是否选择强制戒毒,选择权在她们。
甚至她们还远不到那个程度,而白颖,无论我多想用其他原因解释那不是她的错,很遗憾,我真的找不出,即便毛道长这样解释,但补汤性药的确哪怕影响到人的理智但也不会是决定性的作用,尤其白颖还是个医师。
是的,她是个医师!
在人民医院正儿八经挂牌的医师!
一个医师倘若不能觉察到自己的身体生状况,不要说上瘾,哪怕只是一种倾向,她在事后会一无觉察?!
无论她怎么被胁迫,摆脱不掉对性的需求,最根本是她的思想、她的情感,如果不曾生改变,那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白颖的背叛,身体出轨的部分必然有郝老狗的原因,我不能把这部分抹掉,强行去指摘她本性淫荡下贱,这样会有失公允;但她的‘变心’是真实的,哪怕她醒悟了,至少它生过,岑筱薇再怎么跟郝老狗胡搞,我相信她内心是爱恋我,可是白颖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就像是另外一个李萱诗,她们将我的情感践踏和凌辱,在强行解释的“不得已、身不由己”之外,她们沉沦不舍的真正原因,藏在内心的深处…
我渴望答案,我必须要寻求答案,在实现报仇的同时,真相,我被“舍弃”的真相,我一定要知道。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儿子,一个丈夫,我可以接受失败,哪怕我多么不情愿,可是,她们应该给我一个理由,而不是哭泣奢求原谅,我要知道我为什么败,否则…
我会死不瞑目。
这是我在死前,必须要完成的事情,我不想带着被一条狗打败的失败记录,然后毫无理由和答案,绝望离世!
沉默,毛道长给我倒了茶,还是搁了枸杞,断断续续几杯下肚,等到他老婆领着白颖出来。
白颖看看我,然后低下头,坐到我身边。毛道长老婆则从药柜抓起药,然后扎成药包。五包一扎,共两扎,装在手提纸盒。
“妹子,你和左京一人一份,调理用的,我贴了标签,走的时候带走。”
将药放在白颖身边,他老婆语气温和,白颖连忙感谢。
在药铺又待了一段时间,四人将这壶茶喝得八九不离十,叫过两个小孩,起身告别。
毛道长夫妻将我们迎送到门口,药放在车上。
“大姐,她人很好。”驶了一会儿,白颖忍不住道。
“唔。”我淡淡应道。
“大姐她…给我做了检查,还帮我针灸…”白颖窥视着我,“她说我中毒了,所以…”
“所以你想说这不是你的错?”稍微降,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
“别忘了,你是一个医师,身体出状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白颖说不下去,是的,哪怕有身中淫毒,欲气难消的理由,但她是医师,身体出状况,她不应该不知道,这一点,她绕不过去。
辩解不了,眼泪却无声无息,翔翔和静静连忙喊着『妈妈,不哭』,小手去抹眼泪,可是眼泪止不住,像极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