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就是她呢!”
“这可怎么办?”那贵妇蹙着眉,替她担忧,“好端端怎么闹出这样的事,这下那说好定亲的事可怎么办?”
与她交谈的人暗嗤一声,“还什么定亲,我看这下是定远侯府好事将近。”
说话间,她瞧见老远来人,示意那贵妇看过去,“你瞧,定远侯府掌事的来了。”
来的是谢夫人。
她的桌席离这廊桥甚远,眼下才得了消息匆匆赶过来。
她以为是谢子慎出了事。
不想过来一瞧,岸上两个人湿漉漉。又添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落水,救人,姑娘声名……
她只断断续续听见这些零星的话便知晓了原委。
谢夫人险些支撑不住,用力撑着搀扶她宫婢的手才堪堪稳住身形,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抬眼看向林莺娘。
那是一双恶毒的,恨不能吞噬她的眼。
谢夫人知道这里头定有林莺娘的手笔。
她今日赴宴,已是千防万防,万万没想到会在谢子慎这里出了茬子。
林莺娘分明瞧见她眼里的恨,还笑吟吟凑上来。
“谢夫人来了?”
如今不在定远侯府,外人都尊称她为谢夫人。
她装模作样,抚着胸膛庆幸,“方才的事,我真是要吓死了。真是多亏了谢三公子。好在他及时跳下水,将方姑娘救了起来。”
平阳公主也在此时姗姗来迟。
“生了什么事?”
她见这儿围拢了一堆的人,走上前,才看见廊桥底下破了个窟窿,不免诧异,“这怎么破了一块儿?”
再一瞧,岸边两个狼狈湿透的人。
任是谁再迟钝也能知道是生了什么。
眼下庆幸的却是平阳公主。
好险,若是自己早来一步,这落水的人就成了她了。
但最倒霉的不是落水。
平阳公主瞧了瞧方寻雁,又瞧了瞧谢子慎微跛的足,内心不免有些替方寻雁惋惜。
这好端端的姑娘,如今却是要嫁给一个废人了。
是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闹出这样的事来,方寻雁现下除了嫁给谢子慎,别无他法。
但方寻雁却是不肯。
“谁要嫁他?!”
她散宴回了府,在自家父母面前哭哭啼啼,“他那母亲是个坏的,他自己又是瘸子,父亲母亲怎么狠心,将我送进那虎狼窝里?”
京兆尹夫妇自然是不忍心,他们平素最是疼爱这个女儿,就连给她相看的亲事也是谨慎斟酌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