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鬼婴瞬间用两只小手死死护住脑袋,语速飞快,连鬼腔都急没了,“我我我自己能修好!”
咔咔咔——
它麻利地自己把脖子扳正,随后“啪”地一声立正站好,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乖巧”笑容。
“……”
光头壮汉看着这一幕,恍惚间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这真的是那个副本中最难缠的“歌谣鬼婴”?
这他么分明是个被家长揍完还得假装懂事的熊孩子吧?!
林渊满意地点点头,顺手摸了摸鬼婴冰凉潮湿的头顶——后者顿时一个哆嗦,但愣是没敢躲。
“这才对嘛。”林渊和颜悦色道,“来都来了,帮个忙?”
鬼婴:“……您、您说。”
“三楼的手术室……”林渊指了指天花板,“带个路?顺便让你们院长出来见我。”
鬼婴的瞳孔猛地收缩,腐烂的小脸刷地变得更青了。
它结结巴巴地开口:
“不行,不行,会死的,会死的……”
“嗯?你都死过一次成为鬼了,还这么怕死?”
林渊微笑着捏了捏它僵硬的肩膀。
咔嚓。
“我带!!!我现在就带!!!”
鬼婴瞬间飙出两行血泪,转身就往楼梯口飘。
“您这边请!!!”
护士站的众鬼:“……”
光头壮汉看着林渊随手插兜跟上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误入大佬清场现场的垃圾小号。
他麻木地转头看向眼镜女:
“我们现在……该干嘛?”
眼镜女推了推眼镜,幽幽道:
“跟上去喊666?”
鬼婴飘在前面带路,血水滴滴答答地从它腐烂的脚丫上落下,在楼梯上留下蜿蜒的黑色痕迹。
它时不时惊恐地回头,确认林渊还在跟着,生怕他半路改主意把自己原地超度了。
林渊双手插兜,悠闲地跟在后面,时不时还对走廊两侧的“装饰”品头论足:
“嘁,这挂画水平不行,血糊得不够艺术。”
“啧,墙里伸出来的手姿势太僵硬了,像抽筋一样。”
“这灯闪得也不够吓人,频率快点才有氛围感嘛……”
鬼婴越听越抖,整只鬼缩成一团,小声辩解:
“这、这些都是院长设计的……”
林渊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