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卿的到来仿佛是某种无形的信号,整个曦光铜城都热闹起来,拜山宗、玄霜阁、定禅圣院……整个北北洲所有大宗门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派出了一多半化真后期之上的长老,甚至那些派到西洲攻打的修行者也接到了宗门的调令,很多都赶了回来。
因此当黎珂结束养伤,同心居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不光是同心居,整个曦光铜城几乎都装满了各地的修行者。
还不能黎珂探究究竟生了何事。聂修远便带着一封书简前来辞别。
面对黎珂,这个素来冷面的男人也难得的有些无奈:“司空姑娘可能有所不知,我乃是拜山宗的记名长老。如今宗门有令,要我与拜山宗其他长老一起共同攻下日冕塔。因此……”
黎珂接过手中书简大概看了一眼,挑眉道:“拜山宗……倒是来势汹汹啊。”
“入了宗门总是身不由己的。”聂修远无奈一笑,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很怀念之前做散修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是毕竟如今已经加入了宗门,哪怕不是实权的长老,但总要给宗主一个面子。
“毕竟拜山宗的宗主可是江尚卿。”聂修远叹了口气:“我就算再怎么年少轻狂,也不敢冒着得罪他的风险。”
“是他啊。”黎珂在曦光铜城里这些日子,只要有空闲时间,还是会看新的书籍了解风土人情,但是毕竟时间太短了,黎珂的重心还是放在收集和曦光铜城有关的情报上,其实并不知道聂修远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但既然会被聂修远摆出来郑重其事的强调,可知这个人必然十分不凡。
黎珂接的实在是太顺口了,完全听不出她对于这个名字丝毫不了解的样子。
聂修远也毫无所觉,只是道:“其实我来此还有一事,希望司空姑娘考虑一下,是否愿意加入我拜山宗,江宗主他素有容人雅量,纵然是外洲的修行者也是会欣然接纳的。”
黎珂警惕的抬起眸子,目光落在聂修远身上,神情中似乎暗含煞气。
聂修远一见她这样子,便猜想到了她的想法,赶紧开口解释:“司空道友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着,能培养出道友这样的人才,司空家族必然也是个大家族,可如今在北洲,几乎所有家族都在宗门的统领之下,没有喘息之机,所以我才想……道友应当是从别洲而来。”
说着,聂修远又特意强调:“道友若是想要长久的在北洲生活,必然需要天地之气的滋养。可如今唯一能够平衡外洲修行者天地之气的,只有这曦光铜城之中的问仙鼎。”
“那又如何?”黎珂维持着冷面,声音淡淡:“我自然能凭自己的本事拿到。”
聂修远无奈笑了笑,心中暗想到你倒是好大的口气,可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只有十七八岁,他便也理解了她的轻狂,只是笑着道:“我自然知晓道友是何等的天姿卓越。只是,化神和显圣的差距不是道友凭天赋便可跨越的,江宗主如今已经冲着这问仙鼎来了,道友还是不要不自量力了。”
黎珂瞳孔微缩,但她瞬间便压下眸子,做出思考模样,掩盖住了自己的惊讶。
原来这个江尚卿就是北洲的化神,怪不得聂修远是这种态度。
这潭水还真是越搅越浑了。
黎珂抬起头,聂修远看着她,神情中隐含期待。
难怪辞行还要亲自来这一趟,原来是想着把黎珂拉到拜山宗。
黎珂将聂修远写好的辞行的书简拍在桌上,轻轻推到他面前。语气平淡:“这个辞别信,你可以收回。”
聂修远瞳孔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后心头泛上喜意,不必辞别,难道是司空鹂音答应了?
然而还不等他询问,那头沉静的女子,已经打破了他所有幻想:“你我本就萍水相逢,只为闯关而结伴,没有什么交情,何须辞别?”
聂修远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一瞬间甚至有一丝不可置信。他们二人闯塔数次,共同在日眠塔之中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就算是陌生人,连续多次见面,也会有一点感情吧?他们二人都这样同生共死了,司空鹂音居然还可如此冷漠?
鬼使神差的,聂修远心中竟生出一丝不甘来,他顿了顿,忽然道:“道友,毕竟你我二人也相识一场,一封离别书信还是要的,这次是我失约在前,这枚玉骨丹算是我的赔礼,并且,走之前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聂修远看着司空鹂音,一字一顿:“纵然道友不愿意与我同行,至少可以告知我你的真实名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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