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夏夏抿了抿干瘪的嘴唇,看着楚峦姒笑着流泪。
赵连把楚峦姒按在床边坐下,“你们都先别哭了,能在见面已经是幸事。”
楚峦姒都不敢细看麦夏夏,只是一味地心疼落泪,更不愿意相信昔日风光无限的大明星窝在这破楼里苟延残喘,“夏夏你怎么了?高登新不是给了你一笔钱出国了吗?”
“他就是个黑心的骗子。”麦夏夏语气哽咽,眼眸里的晦暗燃起一丝杀意。
麦夏夏的声音诉着无尽的哀愁,有愤恨,有不甘。
楚峦姒看着她,不敢想象,这两年,她到底经历里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赵连拉了一个小马扎坐下,无奈调侃,“你们也算难姐难妹了,先别哭了,都顾着身体。”
楚峦姒咬了咬牙,把眼泪擦掉,捏着麦夏夏冰凉的手,“夏夏,你究竟遭遇了什么?”
在见到麦夏夏的那一瞬间,她心里全是内疚,自责。
若不是她轻信了周回时,公司的艺人也不会成这样。
面对她的追问,麦夏夏苦涩一笑,还没张口眼泪先落了下来,垂着头,眼神闪躲,很明显是不相信楚峦姒。
“夏夏,别怕,我也是被害的只剩下半条命,只是没死成,现在的我只剩下复仇,让那些小人都去死。”楚峦姒呜咽安慰。
闻言,麦夏夏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赵连,才悲切开口,“其实我的遭遇跟周回时有着直接的关系,我被高登新强I暴,软禁在京郊,后来。。。。。后来,我就被卖去了国外。”
“你细细说,我要知道,那群畜生,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麦夏夏搭在被子上的手朝掌心收了收,痛苦的浑身跟着颤抖,好像不愿意在提起。
良久,她才鼓足勇气开口,“你把木勾交给周回时后,起初他还算个人,对我们旗下的艺人保护有佳。”
“那时的周回时很认真,我们的每一项通告,商务都亲自过问,对白总也非常尊敬。”
“再后来,事情就变得有些失控。”麦夏夏脸上极为痛苦。
楚峦姒知道,这时候,他的好兄弟,高登新要上线了。
“白总为人正直,却被公司新签的练习生污蔑说他潜规则艺人,白总不服,坚持说自己没有,要求报警还自己清白。
“周回时不同意,要息事宁人,两人发生了口角,当晚白总回家的路上就出了车祸。”麦夏夏抿了抿嘴唇,“你也知道白总为人正直,最是洁身自好。”
楚峦姒点,白汗这个人非常刚正不阿,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当初公司不让女艺人去参加商务就是他提议的。
那时他是这样说的,“喝酒谈事,是大老爷们干的,小姑娘出去不安全。”
所以公司的艺人,包括楚峦姒都被他保护在了身后。
他是她们的守护神。
“后来,白总受伤昏迷,我去医院探望,白太太说,白总的车祸来得蹊跷。”
“从医院回来后,我的司机兼保镖,就被换成了高登新。”
“接下来,公司的高管相继以各种理由离职,周回时大权在握,我们就被送去各种酒局,起初我们私下讨论过,想反抗,可后来,谁反抗,谁就被停掉一切工作,渐渐地我们的小团体被瓦解,新签的练习生,出去应酬,回来顶了我们原本的合作,不同意的人就被公司雪藏。”
麦夏夏脸上漏出了惨笑,“终于轮到我的时候,周回时让我去陪陈导过60大寿,我坚决不同意,我当时就想着,就算被雪藏,我也不去。”
“周回时耐心跟我约谈了几次,说是陈导亲自点名让我去,又承诺我,只要我去,就给我接正太的电影,让我跟男嘉宾演男女主。”
“但是我拒绝得很干脆,周回时当时也没说什么,谁知道,当晚,我下综艺的时候,高登新在停车场等我,我一进去,车里就有一股香味,当时我太累了,没有多想,迷迷糊糊就在后排睡觉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高登新那个畜生,把我绑在床上侵犯我,旁边还架着摄像机。。。。”
“败类。”楚峦姒咬牙骂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我去找周回时闹,要他开除高登新,结果。。。。周回时告诉我,高登新是新上任的高总,不能开除,还威胁我,如果我敢报警,就把视频传卖给网站。”
说道这里,麦夏夏闭了闭眼睛,眼角泛着泪花,“后来,我就被他们迷晕送去各大酒店,成了财阀的玩物,可这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一个月后,我怀孕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高登新带我去检查,要我生下来,我不同意。那个畜生就压着我去了妇产科,照片就被网上爆出来了,从那天起,我一夜之间成了欲女,臭名昭著。”
“那孩子呢?”楚峦姒试探问道。
麦夏夏自嘲一笑,声音悲切,一行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我被他们软禁在京郊的房子里,有专人守着我,等孩子8个月的时候,我被送去了一个私人会所里,为那些变态去除霉运。”
“什么叫去除霉运?”楚峦姒一脸茫然地看向赵连。
赵连轻咳一声,“就是,国外流行的一种转运方式,就是跟六个月,或者八个月的韵I副那什么,直到流产,就能让胎i儿带走身上的霉运!”
此刻的楚峦姒下巴都要惊掉了。
麦夏夏接着说,“我经历里身体和心里的双重打击后,本以为事情结束了,拿了钱,准备退圈,没想到既被他们送去了国外的地下组织。”
“那里全是韵I副。。。。去了那里我才知道,什么叫人间炼狱,去霉,胎i盘,婴油,反正我们就是他们赚钱的工具。”
楚峦姒难以置信地张着嘴巴,看向赵连。
他很肯定地点头,“那里可是周家的聚宝盆。”
“他们会根据客户对月份的要求,算着日子被送去,周而复始,我两年间流产了无数次,身体亏空得厉害,最后大出血被摘除了子宫,失去了利用价值,就被他们买去黑市,进行器官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