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是反常,多日的阴雨连绵,今日却猛不丁的换了副嘴脸。
艳阳高照本是雨后初晴彩虹的故土,可四散的水汽被毒辣的阳光直射下无处可逃,迅蒸殆尽。
“今天是怎么了?真是坏事,我的农作物试验田不知道怎么样了。”克里急急忙忙从一间农家小屋夺门而出,脆弱的木门在那粗鲁的摆动下出了刺耳的哀鸣。
“笨蛋克里!”在克里摔门而出后的几秒钟,从木屋内传来了一阵女性的叫骂,那声音十分清脆和穿透力,如此充满活力的音色想必也是属于一位年轻女性的吧?
“又来了……”克里隐隐约约听到了身后的叫骂声,他知道有是那唠叨的姐姐的声音。
“不就是急了点嘛,这么点声响都忍不了,还当什么药剂师呢!略略略……”说完朝着愈渐远去的木屋摆了个古怪的嘴脸,便扭头便继续了他的疾跑。
“真是的……让人不省心的小鬼头。”克里的姐姐安娜摆弄了一下手中还未完成的试剂,无奈地叹了口气。
安娜和克里并非亲生姐弟关系。
安娜自幼父母离异,她便随着母亲回到了母亲的故土,在一座深山老林里学习母亲传授于她的药剂知识。
药剂师在帝国的众职业内排名忽高忽低,药剂师不像医生那样拥有稳定的职业目标和受众,也不像职业毒剂师那般专门为雇主服务。
在完全继承母亲的衣钵后,母亲欣然离世。
这对安娜的打击是极其严重的,她从此便失去了这个世界唯一一个最亲的人。
也是从那时起,安娜便性格大变,曾经热情开朗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冷漠无趣的工作狂。
和克里的相遇是个意外。
在那个月圆之夜,她遭遇了她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横祸,那是一个全身散着紫黑色光彩的怪物,就在安娜上山采药的时刻突然袭击了她。
她自小就对粘稠的东西十分反感,哪怕在与母亲一起做实验时免不了遇到粘稠物,就算没有直接的肢体接触,她也感到十分不适。
而那一晚,她被那个粘稠的怪物缠住了。
身上带着的武器对那个怪物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全身被那紫色的粘液所包围,衣服也被那奇怪的物质腐蚀殆尽。
她很痛苦,很屈辱。
一直像一个玩具被玩弄着,她的私处不断流出淫液,嘴角的唾液随着恍惚的神志而不受控制的流出。
夜晚中,有一道奇怪的搅拌声夹杂着痛苦而无力的娇吟声。
她只记得,在她那几近绝望的时刻,有一个男孩赤裸着上身,拿着一根木棍抽在了她的身上,她从恍惚间转醒,而神奇的是她身上的粘稠怪物似乎是转移到一个更吸引人的目标上,从她身上脱离。
是那个男孩把那个怪物给引走了,是他救了自己。
安娜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如同丢了魂似的走回了自己的木屋。
迷迷糊糊地就这么睡下了。
突然,木门被撞开,出了巨大的响声,不由得让安娜吓了一跳。
她撑开迷糊的睡眼,现那位赤裸着上身还惨杂着些许紫色粘液的男孩,手中拽着木棍,倒在了自己的家门口。
往后的日子,安娜与克里相依为命,克里是个孤儿,淘气的很,喜欢捉弄安娜,是不是搞得安娜恼羞成怒,但又体贴温柔,在安娜遭遇困难时总能与她同进退,共患难。
连安娜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她自己也变得多愁善感,曾经的她早已决定放弃七情六欲,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但这个小鬼头却让她在世俗中难以脱身。
这或许是一段孽缘吧?
“阿嚏!”克里打了个喷嚏,醒了醒鼻子,皱眉道:“难道是谁想我了吗?”
没走一会,便遇上了一团紫色的水球,只见这个紫色水球在烈日地下快萎缩,只剩下一颗着亮光的珠子能维持它的形状。
“算是我可怜你吧……”克里认出了这是黑暗史莱姆的内核,也明白这对它意味着什么。
说完,他蹲在这个奄奄一息的史莱姆面前,晃了晃手中装满液体的锥形瓶,“以后别到处惹事!下一次我可没那兴趣救你,听到没?”他一边嚷嚷着,一边把锥形瓶中的液体一并倒在了史莱姆的内核上。
倒完后将锥形瓶好好收起来,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便继续赶路。
日落西山,片片余晖宣告着光明即将画上句号。
那扇破旧的木门边上,伫立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她正在守着家门,布满血丝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远方。
那是安娜在等待着克里的归来,
“在等着你那可爱的弟弟回来?”突然,安娜被身后的奇怪声响所惊动。
“谁?!”安娜绷紧了神经,眼神四处扫射,而就在她的正前方,有一个是安娜不想再见到的怪物。
她下意识的想要掏出身上带着的自保武器,但下一秒她就意识到,这不过是徒劳罢了。
“你有个善良的弟弟呢!我倒是十分羡慕你呢……”那个怪物就是黑暗史莱姆,紫色的粘稠液汇聚成一个成年女性的形象,身高竟与安娜齐平,撕裂开的是她身上的触手,在末端上还在不断地低落汁液。
“你……把克里怎么了!?”安娜又惊又怒,听那个怪物的口吻,克里怕是遭遇不测,她此时惨白着脸,想要得到确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