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爹。”
“啧……”凌风托着下巴皱着眉,“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不愧是最後一名。这不是你明面上的身份吗?”
“你又不是明面上的人,不必说明面上的话。”
“啊哈!许久不见口齿都伶俐了。”
“信呢?他怎麽知道我在这?”陆之道伸手要信。
“找我要什麽?那是个人!口信懂吗?口信!那人在鸽房。”凌风嘴型夸张地说。
“那你船安排好没有?”
“今夜里有一艘我们的商船经过此地,我发过消息给他们了,到时候你们坐那个船走,正好也可以掩人耳目。”
陆之道听闻点了点头,转身往鸽房去了。
……
鸽房养着许多信鸽,是暗卫营与外界联系的主要方式。一般的消息他们就用信鸽,重要的消息他们有自己的秘密渠道。
到了鸽房才发现是她的老熟人。
陆之道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刚刚放飞了一只信鸽,不知道又传了什麽消息出去。
“来了?”那人顾自己擦了擦手,头也不擡对陆之道说道。
“什麽任务?”
“没想到你们竟然活着到了这里。”
陆之道并不答话,活着还是死了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会在意。
那人也单刀直入,“臬司衙门的目标不是楚小姐,而是她身上的证据。”
陆之道斜眼看了看他,“他们的目标是什麽,与我有什麽关系?”
“你要找到那个证据。”
“我的任务是护送楚宁进京。”陆之道再次强调。
“你与她朝夕相处,就一点都没有发现?”
“这不归我管。”
“看来出楚小姐还是不信任你啊!”
陆之道低了低眼皮,收回了心绪,语气平平地说道,“那是她最看重的东西,不说才正常。”
“但你要找到!”那人快步走到陆之道跟前,不容置疑地说,“找到证据,连带着楚小姐,一并送到京城去。到了京城,自然会有人接应你们。”
“目的呢?”
“不该问的别问。”
陆之道明白这些不该问,只要接受任务,听从安排就好了。可是,任务改了,不仅仅是护送楚宁,而是盯上了她的证据。
尽管没有明说是为了什麽,可总是隐隐感觉到不安。
若他们真是好心要帮着楚宁,只把她安全送到京城也就够了。
以陆之道对他们的了解,他们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盯上一个东西。也突然明白过来,他们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护送一个人进京。
“如果二者不可兼得,”那人凑到了跟前,声音中不带一点情绪,“以证据为先。”
陆之道完全懂得他的意思,如果遇到紧急的情况,需要做取舍,必须舍弃楚宁而保护那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