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愣住,有些不解的抬头望着他。
她并非境界出众之辈,又常年流连在人间无法照拂清虚天,分明已经不宜受任天极之位,不知尊首为何还要出言挽留於她。
可她早已下定决心,白芷仍是继续道:「我已无心再担任天极一位,请尊首成全。」
万法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深不见底。
「。。。。。。你执意如此吗?」
白芷毫不犹豫点了点头:「是,尊首。」
万法身体一僵,片刻後,又忽然回复笑意,只是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深沉的眼神,好像不是他一般。
「好。」他眸色沉沉,静静望着她,挥手间,二人已经出现在他的心境宫内。
天旋地转间,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自己出现在那座熟悉的琉璃桥上,其下流水潺潺。
白芷愣了楞大惊:「尊首,这是。。。。。。」
万法没有答覆,眸色深沉,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脸。
半晌,他声音柔和似哄诱:「你这麽着急辞去天极一位,离开清虚天是为何?」
他们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极其微妙,她又说不上来,似乎和上一次万法带着她来心境宫时一样。
白芷害怕的後退半步:「为什麽执着这个问题?」
他深沉的望着她,眸中又露出一丝笑意。
万法似笑非笑:「你既然境界已经止步不前,修炼也是无用,却要突然辞去天极之位。」
他盯着她,缓缓继续说:「是不是为了去碧岚宫找无奕?」
白芷冷汗涔涔,说是大惊失色也不为过。
她确实收下了紫纹笛,可从没有想要回去:「我怎会,怎会跑去和魔族沆瀣一气?」
万法翻手捏诀,白芷怀中顿时飞出一只紫纹笛,悬浮於半空。
「那这是什麽?定情信物?」他眼中复杂。
白芷被激的心头一颤,强自镇定,肃然道:「。。。。。。请尊首相信我,观尘绝没有叛入魔族之意。」
他连忙压下怒意,努力让眼神不那麽愤怒,越发笑的温柔可亲,眸子却透露着冰冷。
万法上前一步,捏住她下巴:「是吗?无奕掳你去碧岚宫,又无故将你放回。凭你的本事如何从他手中逃脱?谁知道你们二人发生了什麽床笫之私。」
她一手拂开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觉得自己心跳加快,眼中瞬间燃起了怒意。
「你说什麽?!」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能离开是因为他不想强留我,岂是你口中的,中的床笫之私。。。。。。」她简直怒不可遏,实在觉得羞耻,咬牙才说出「床笫」两个字。
万法怒极反笑,撤去法术,紫纹笛没了法术支持,从半空中坠落。
玉笛脆弱,白芷忙伸手去接住笛子,他低头俯视她接取笛子小心翼翼的模样,眼中越发透露出厌恶。
他眼中似涌现看不清的偏执:「你以为我会信?他千方百计想得到你,你也是,他刺了你一剑,你竟然转头便回去找他,叫我说你什麽好。」
既然他努力再多也是无用,她心里永远只有无奕,他的白泽可绝不会这样,如何让她变成白泽呢?
这个女人不识好歹,无论如何都忘不掉无奕。
只有把她丢到洗髓池里,将记忆全部洗去,只剩下她和自己的部分,这样她眼里就不会再有别人了。
「关你什麽事,你放开我!」她怒吼而出。
「呵,既然你放不下他,我逼你放下。」万法冰冷一笑,挥手施法。
白芷瞬间感到一阵药香氤氲,头很沉,意识离她远去,明明还被衍决关在境宫里,却好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神识抽离,似有人轻柔抚她额头,迷蒙中看不清楚周围的景物,渐渐想睁开眼睛都做不到了。
眼前人的笑容似乎温柔非常,和记忆中另一个梦魇重叠在一起,衍决轻轻摩挲过她的脸颊,下巴,指尖流连,似是不忍离去……
万法已经卸下伪装,露出衍决面孔。
白芷扶着额,头痛欲裂看着他,只觉得晴天霹雳也不为过。
「你。。。。。。你是衍决?!」
她不知自己中了什麽法术,觉得胸口闷痛,眼前又是发黑,便缓缓扶助桥栏,喘息几次,方才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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