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教练只得停住了脚步,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神色担忧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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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大休息室。
洗完澡的队员们正把比赛脱下来的冰鞋和护具往柜子里放。
先收拾完东西的沈舟舟锁上柜子,走到门口等还在磨蹭的陈彻。
陈彻打开柜门,把冰鞋放了进去,站在他旁边的人瞬间捂住了鼻子。
“什么味儿?”
他们才刚刚洗完澡,这浓浓的臭脚丫子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一旁的王晋可算是找到机会挤兑陈彻了,他忙说:“还能什么味儿?陈彻这双臭鞋呗!”
“陈彻,你这鞋也该换了吧,你看,都快开胶了!”一个队员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听到这话,门口的沈舟舟一顿,然后转身看向陈彻手里的冰鞋。
那双冰鞋已经很旧了,冰刀和鞋连接的地方的确有一点脱落了,看上去很是寒碜。
被嫌弃的陈彻微怔,随即嚣张地笑了:“瞧一瞧看一看啊!就是这双臭鞋,以一打四,赢了你们这几个!”
众人想起昨天他们输给陈彻的事情,顿时哑然。
而陈彻反而更加来劲了,他拎着冰鞋往每个人鼻子前头杵:“都记住了吗?哎,要不要合影,留个纪念?”
联大众人纷纷捏着鼻子躲开,一边躲一边都气得直哼。
“走开,走开!”
“脏死了!”
陈彻在每个人跟前转了一圈,把所有人都恶心够了,才满意地笑着收起了冰鞋,锁进柜子里,转着手里的钥匙,他得意地走到沈舟舟身边,对其他人一摆手。
“回见了,手下败将们!”
联大众人发出一片不满的嘘声,目送着陈彻和沈舟舟一起离开。
两人走在路上。
陈彻依旧觉得有些眩晕。
刚才在室内还好,一出来见到太阳,他的视野就泛着白色的光斑,看东西有些模糊不清。
他不住地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这股不适。
身旁的沈舟舟注意到他反常的举动,想起比赛时他摔的那一跤,他不由有些担忧:“没事吧?是不是撞到头了?”
“没事。”陈彻放下手,掩饰地笑笑。
沈舟舟依旧不放心:“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小问题。”陈彻挥挥手快走几步。
沈舟舟皱起眉:“真有什么事怎么办?决赛还打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