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大叫不好。
雷阳他们很可能被困在山谷里,凭借着精湛的战斗技能与眼镜蛇的民兵们对峙。
民兵们人数虽多,却是打法粗糙,长时间竟然拿不下这区区十几个人,情急之下使出了化学毒气弹。
我的心沉到谷底,常规武器雷阳他们不惧,可是这毒气无孔不入,他们处在下风位置,毒气久久不散,恐怕是凶多吉少。
拼命运足目力,依稀分辨出民兵们开始分装备防护面具。不好,若是被他们冲进去,雷阳他们恐怕无人能够幸免。
我扔下沉重的装备,只留下两把手枪六个弹夹和匕,尽可能轻装。度已提高到极致,耳边只听见呼呼风声。
一定要抢在敌人之前把战士们救回来,我心里只有这一个信念。
已经呼吸到呛人的气味,眼睛辣辣的想要流泪。
我呼吸内转,将气息在体内循环,不受外界影响。
先前的战场笼罩在淡黄色雾气下,朦朦胧胧看不清楚,我睁大眼睛,不放过任何一处,努力搜索。
“高飞!”突然,不远处一个人趴在地面,一动不动。
我飞步过去,将他抱起,只见他昏迷不醒,满嘴水泡,双目紧闭,翻开眼皮察看,一片赤红。
先离开这里!我蹲下身子,用力一翻将他扛在肩上,快横穿过毒气区,找到一片清净的树林。
我把高飞小心放在地上,让他背靠树干,拍拍他的脸,依然没有知觉。
他需要水,可是现在哪里去找?
我咬咬牙,将衣衫撕下一条,解开裤子,把布条凑到裆下,唰。
对不起了,我心里道,把尿液浸湿的布条掩盖到高飞口鼻上,无意识中的高飞眉毛皱了一下。
见他无恙,我再次奔回到毒气场,老天有眼,这次我找了雷阳。把他扛出来,依样放在高飞旁边,尿湿的布条覆盖到雷阳脸上。
一次一次,我穿梭于毒气场之间,每一次都扛出来一个战友。
最后一次,我已经看到了民兵们带着防毒面具端着ak47的朦胧身影。
十九个,好了。我喘着粗气,肺像要炸开一样。
敌人就在不远处,我捡了两只冲锋枪,猫着腰绕道敌人身后,几个点射,民兵的身影哀嚎着倒下,更多的人嗷嗷叫着向我冲来。
我用另一把枪射了一梭子,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子弹在我身边飞掠,我停下来放倒两个敌人,迅变换位置,又一枪打倒一个民兵,再换位置,营造出多人撤退反击的假象。
就这样,打打停停,一点点把民兵们引开,远离我们的战士。
敌人并不愚蠢,我撤退的方向越来越窄,他们在收紧口袋。
敌人已经跑到我的两侧了,唯一的退路只能是上山了。我心中暗叹,那是一条绝路,到了山顶面对的是一道悬崖。
我冷静的左右同时点射,两个民兵惨叫着翻滚下山,更多的人红着眼叫嚷着向我压来。
最后一个弹夹了,我掏出手枪,且战且退。
接近山顶,周围已经无所依托,敌人慢慢从三面包围过来。他们知道我无路可退,也不急着开枪。
一个头领摸样的白袍子挥舞着手中的ak47,大声呼喝着。
大概是想活捉我吧。
我轻蔑的笑笑,回头看看身后,崖底密布着奇形怪状的岩石,从这里摔下去应该会粉身碎骨吧,这样好,省得他们羞辱我的尸体。
放下枪,我摘下头巾,一头秀随风飘扬。
阳光好美,我眯着眼睛,深深吸口气,就这样吧,亲爱的老公,我的家人,再见了。
就在即将纵身跃下的那一刻,哒哒哒,哒哒哒,剧烈的枪声像爆米花一样敌人后方传来,一片片白袍民兵被打得人仰马翻,剩下的惊恐万状,四下逃窜。
雷阳一马当先,手中枪管喷着火舌,大片的收割敌人的生命。
“一个都不留!”特战队的小伙子们杀红了眼。
十五分钟后,全体队员在我面前集合。
“报告徐大队长,敌人已经被全部消灭!”
望着一张张沾满硝烟的脸,我刚一开口,胸口就哽咽了一下:“你们……你们这群臭小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刘一虎笑嘻嘻道:“徐队,我们已经被你惩罚了。”
我瞪眼,“胡说,我什么时候惩罚你们了?”
高飞接口道:“徐队,你拿尿片子贴我们脸上,还不叫惩罚啊?”
“就是,徐队的尿真叫骚啊,别说是毒气,死人都能熏活了!”
我满面通红,“你们这些臭小子,那是为了救你们。下次直接尿你们脸上!”
队员们哄笑起来,“啥时候啊,徐队?”
我羞恼难当,喝骂道:“滚!”
尽快撤离,雷阳联系渠道,由秘密途径带领队员们入境回国。
我回到电站工地,与陈经理再次见面,他安排我混在公司人员里,包专机回国,当然,少不了一大笔当地官员的好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