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倒是听其他老师跟我说起过宋恩宇他们家的历史,据说祖上是民国时期一个很有名望的士绅,只不过到他爷爷那一辈的时候基本上能拿得出手的就只剩下眼前的这一栋住宅了。
眼前的院门是开着的,我没好意思直接走进去,于是,我拿出手机从微信的好友列表里找到了宋恩宇的头像给他了一条消息,还是以家访为理由。
“抱歉,方老师,现在不方便。”
宋恩宇的回复就和他平时的风格一样的冷冰冰。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晚上有没有时间的时候,我在我的第六感驱使之下,鬼使神差的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
我的身体瞬间屏蔽了我的大脑独立运作起来,一个闪身就冲进了眼前的院子里,左右看了看四周以后,矮身躲进了墙边的一片灌木丛里。
多亏这个院落似乎已经多年没有人打理过了,墙边的灌木长得又高又密,虽然我的个子很高,但是蹲在灌木之后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时,我的思维才终于跟上了我的动作,我做贼一样的从灌木的缝隙中望着外面。
我看到了身材高大穿着一身便服的宋恩宇,也看到了顾熙晨,她走在宋恩宇的身后,一件低胸的无袖短衫加上一条短到几乎能看到她大腿根部的百褶裙把她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的头在头顶上用一个蝴蝶结绑在了一起,充满活力的高马尾把她衬托的更加神采奕奕,青春靓丽,她的脸上甚至还画了淡妆,粉嫩的俏脸要比平时显得更加成熟更加性感。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我并不奇怪,就算他们在学校里的时候再怎么看起来关系很一般,如果我在校外看到他们出双入对其实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们两个人无论是身高相貌,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可是,现在就在我的眼前,走在顾熙晨身边的并不是宋恩宇,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独自一人走在前面。
顾熙晨只是走在他的身后跟着他,走在她身边而且状似亲昵搂着她的腰,和她肩并着肩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
这个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已经明显的福了。
他搂着顾熙晨的腰,胖乎乎的手不停的从顾熙晨短衫的下摆伸进去,直接在她赤裸的小蛮腰上摸来摸去。
顾熙晨不但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状似亲密的和那个男人嬉笑着。
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从他们的肢体语言看起来,顾熙晨和这个有些色眯眯的中年人反而更像是一对情侣,而宋恩宇倒像是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电灯泡一样。
他们三个人在宋恩宇的带领下,很开的走进了院子里,我躲在灌木丛的后面大气不敢出。他们三个人穿过院落,在那栋二层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顾熙晨很快独自一人从旁边的阶梯直接上了二楼,宋恩宇和那个中年男人留在原地不停的小声交流着什么,过了一会,两个人同时拿出了手机,各自解锁操作一番以后,两个人各自把自己的手机屏幕对着对方展示了一下之后。
那个中年人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容,转身从刚才顾熙晨走过的台阶也上了二楼。
宋恩宇一个人留在原地,呆呆的站了一会以后,也迈步从一楼的大门走进了别墅里。
我狼狈不堪的从灌木林里面又钻了出来,衣服上,脸上头上都粘了不少的枯枝败叶和蜘蛛网,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事情。
我的心里仿佛正有一颗长满了尖刺的铁球不停的在我的胸口来回的滚动,刺痛我的胸口。
我不是没有意识到刚刚在我眼前生的一切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我又不是个傻子,也不是那些从未体验过人间疾苦的傻白甜女主。
只不过,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承认这件事情就在我的眼前真实的生过而已。
我悄悄的从一楼的门前走过,来到了那个直通二楼的阶梯前面,我的心里有两个声音不停的激烈争吵着,一个声音让我立刻离开这里,一个声音固执的不肯接受这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我忽然没来由的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篇科普文章,讲述的是当一个人知晓自己即将死亡的时候,心理活动的几个不同的阶段。
1、否认期。
2、愤怒期。
3、协议期。
4、抑郁期。
5、接受期。
我呢?我百分之百的是在否定期吧。
因为,即便事实已经那么明显了,即便这一切都生在我的眼前,我还是决定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即便只有极其微弱的可能,我依旧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并不漫长的楼梯,我几乎走了有一个世纪之久,几乎每迈出一步,我都要经历痛苦的挣扎和折磨,有好几次,我的双腿几乎颤抖得无法站稳,只能伸手扶着旁边的栏杆。
终于,二楼的入口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屏住呼吸伸手转动着房门的把手。
大门没有反锁,我心中不停的祈祷着,祈祷着那几乎不可能的希望,一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啊……啊……好爽……啊……啊……嗯……”
随着耳边传来的那一声声无比淫乱的喘息和淫荡的叫床声,我所有的幻想都在一刹那被击碎了。
“啪……啪……啪……”
肉体和肉体的碰撞声回荡在四周。
“咕唧……咕唧……”
这是我只在为数不多的几部小电影里才听到过的,那淫糜的肉穴被欢畅的搅动时才有的声音。
眼前,宽敞的客厅里,四处散落着我没有见过的胸罩,内裤,还有刚刚还穿在顾熙晨身上的上衣和裙子,那个陌生男人身上的衣物同样被脱得到处都是,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
远处,看似应该是卧室的大门虚掩着,我越是接近那里,耳边回荡着的那些让我想要捂住耳朵的淫声浪语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
我的双腿仿佛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我挣扎着挪动着我僵硬的身体,一寸一寸的接近卧室的门前,透过那道狭长的门缝,好似做贼一样,偷偷的看向卧室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