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嘶过一声,已经呼啸着疾驰而去。
沈佳音看她动作利落,耳尖听到几声对赵芮儿身份的讨论,从小在边境长大,要在御术上赢过她,就有难度了。
沈佳音轻轻牵动缰绳,催促着胯下的靑骢,一路往马场外围飞奔去。
马场被椭圆形栏杆包围,门口插着顺风飘扬的旗帜。
绕马场跑马十圈。
刚开始,沈佳音落下许多距离,无暇管其他的,抖了下缓绳,催促靑骢快些。
正如长乐公主说的,靑骢是匹良驹,可磨合时间短,靑骢不排斥她已经是万幸。
马场的圆弯处,沈佳音双腿狠夹马腹,靑骢嘶鸣一声过后,迅速弯道拐超。
这场较量,闹出了些动静,尽管马球赛热闹,不是有不少人紧盯她们赛马。
刚开始,大家都毫无悬念的押赵芮儿,毕竟是将门出来的千金,沈佳音惹谁不好,这一圈人里面偏就赵芮儿骑术最佳,算是踢到钢板了。
跑几圈下来,沈佳音竟然和赵芮儿不相上下。
这会儿快几个马身,一会儿又被赶超,转眼又追平了。
就怕一眨眼功夫,又让沈佳音赶超。
最后。
将门千金不负众望,马蹄声遥遥传来,赵芮儿勒住马,枣红马前蹄扬起一阵尘,发出一声响亮嘶吼后,被勒住了。
比赛结果出来,大家纷纷迎上去。
玄影闪过,携来一阵旋风,沈佳音身体紧贴马背,靑骢往前的冲劲没止住,紧贴马背的沈佳音被颠了几下。
沈佳音顺着马背滑下来,率先落地。
解开缠在手上的绳索,粗粝缓绳在她手上打磨出几圈深深红痕。
她骑到第五圈时摸索出,俯身在马背骑得最快,就是没拉扯绳索,马不愿跑快,她把绳索一圈圈缠在手上。
赵芮儿灵巧地从高大马背一跃而下。
常乐公主说要添彩头,比赛分出胜负,有人立刻通知她。
“本宫只顾着看马球,你们输赢如何?”常乐公主笑着走来。
其实她已经听人禀告了,赵芮儿骑马先到,沈佳音抖了个激灵,率先下马。
规则没有说清楚,现在陷入模糊境地。
“算我输了。”
赵芮儿爽快认输。
“我生在西北,饮惯了大漠的风沙,没能赶超沈小姐两圈,我就是输了。”
赵芮儿利落爽朗的样子,和刚刚仿若两人。
沈佳音手心红痕处渗着血丝,眉心微蹙,“赵小姐不了解一个人之前,不要单凭喜恶,妄下定论。”
“我看走眼了,你不但会骑马,还很——”赵芮儿忘不了她俯身马背,几次差点被颠下去,“还很不要命。”
沈佳音那样骑很快,但很危险,要是前面有任何突发情况,或者坐骑不受控制,疾驰之下,摔残摔死都有可能。
真是不要命的疯子!
“我守诺,晚点作诗一首,给大家品鉴。”
赵芮儿说话算数,她拱手请求,“殿下,我想和沈小姐单独打一场马球赛。”
赢了认输是她的策略,马球赛上受伤很常见,赵芮儿不信沈佳音能一直笑。
常乐公主还以为她们要为输赢争执不下,赵芮儿倒是个识大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