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如一幅灰色的纱幔,细密的雨珠打在消防栓上,那消防栓泛着冷冷的金属光泽,触手冰凉。
赖诗瑶双手紧紧握着消防扳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那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掌心传来。
郝逸辰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直播平台弹出苏氏建材仓库起火的快讯——就是那座运输化学制剂的仓库。
消息如同一声惊雷,在这雨幕中炸开。
“先救市集。”郝宇轩扯下领带,领带摩挲着他的脖颈,带着微微的粗糙感。
他用领带缠住渗血的手掌,那血渍透过领带,带着丝丝温热。
商务皮鞋踩过泥水里半融化的荧光粉末,脚下出“噗嗤噗嗤”的声响,泥水溅到裤腿上,带着一丝凉意。
“十五分钟后会有三车防火涂料运到。”他伸手拨开被雨水粘在赖诗瑶脸颊上的丝,那丝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凉凉的。
转身时,定制西装的裂口处露出了绷带的边缘,绷带在雨中微微湿润。
当第一辆印着郝氏集团标志的卡车轰隆隆地碾过警戒线时,那刺耳的声音划破雨幕。
赖诗瑶正踮起脚去够灯笼架顶端的投影仪,她的脚尖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用力,身体微微摇晃。
郝逸辰突然从背后托住她的腰,一股檀香混合着舞台化妆品的淡淡香气扑面而来,萦绕在鼻间。
“这种体力活应该交给男人来做。”他的指尖擦过她手腕内侧,那触感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温热,沾着荧光粉的密封袋突然滑落。
“小心!”郝宇轩的公文包精准地垫在了坠落点,公文包与地面碰撞出“砰”的一声。
金属搭扣弹开,露出半盒胃药,药盒散着淡淡的药味。
他弯腰的动作牵扯到肋下的伤口,一阵刺痛传来,但他还是抢先拾起了证物袋:“苏氏运输的阻燃剂在阳光下会分解成磷化物——这就是灯笼自燃的真相。”
赖诗瑶望着两个同时递过来的工具箱,突然抓起脚手架旁的消防水带。
冰凉的水流“哗哗”地冲走了地面积聚的荧光物,那水流打在地面上溅起的水花溅到她的身上,带着丝丝凉意。
她甩开粘在眼前的碎,碎在脸颊旁轻轻飘动。
“逸辰带人去加固西区雨棚,宇轩跟我拆掉所有檀木装饰。”
被暴雨浇透的电缆突然爆出“噼里啪啦”的火花,那火光在黑暗中闪烁。
郝逸辰拉着赖诗瑶滚进了堆满绸缎的物料车,绸缎在身体下滑动,出沙沙的声响。
晃动中,她的耳坠勾住了他衬衫的第三颗纽扣,那金属的触感凉凉的。
鼻尖蹭到了他锁骨处被遮瑕膏掩盖的旧伤疤,带着一丝粗糙。
远处传来郝宇轩指挥工人搬运防火板的喊声,那喊声在雨中有些模糊,还夹杂着砂轮切割金属的刺耳声响,“滋滋”的声音让人耳膜生疼。
“别动。”郝逸辰用拇指抹掉她眼睫上的水珠,道具戒指的棱角划过她的眉骨,那微微的刺痛感一闪而过。
赖诗瑶过了一会儿才现他左腕系着七夕那晚她编的平安绳,褪色的红绳缠在镶钻腕表上,随着脉搏微微颤动,那红绳在雨中显得格外鲜艳。
当最后一块檀木板被扔进危废处理车时,天际已经泛起了蟹壳青的颜色,那颜色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清冷。
郝宇轩撑着伞站在配电箱旁,看着赖诗瑶接过工人递来的姜茶。
姜茶的热气腾腾地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淡淡的姜香。
她转身时,露出了后颈的医用敷贴,那是他凌晨悄悄放在急救箱里的防水创可贴,创可贴贴在皮肤上,带着一丝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