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大堂这里已经有过招呼,一听沈惜说是来找雷耀庭的,经理立刻往贵宾区打电话通报,又亲自带路,引着沈惜往里走。
途经泳池时,看到先行一步的陆优正和另一个男人在聊着什么。
再往前走一段,又撞见身着三点式的马菲菲,端了两杯酒往泳池方向走,应该是送给陆优那两人的。
久别后骤然在此地重逢,两人都十分讶异。
沈惜原本已经记不得这个女孩,现在见了,才想起有一回在雅福会时,刘凯耀说过马菲菲已被杜臻奇包养,只是没想到她被安置在隐峰轩这边,还要出面为客人服务。
至于马菲菲,除了脸上带出几分礼貌地微笑,也不清楚她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了。
无论是陆优还是马菲菲都不足以令沈惜多停留片刻,此行有明确的目的,他只想早点把这事了结掉。
被引到了一栋独立的两层小别墅门前,大堂经理通过可视门禁系统和屋里对话,很快门就开了,沈惜毫不犹豫迈步入内。
经理在门边等了一小会,现屋里的人似乎无意保密,就这么敞着大门,也就会自己工作岗位去了。
进门越过玄关就是客厅,几乎占了一楼一半多的面积。
雷耀庭正坐在客厅正中一套硕大的沙上,一脸兴奋地望着大门方向。
一个穿着还算整齐的女人撅着屁股跪在他身前,看她脑袋摆动的幅度,应该是正在为雷耀庭口交。
除了这对位居正中的男女,稍微移动视线,就能看到客厅一角的情景。
那个方向应该是落地窗,只是厚重的窗帘拉得紧紧的,把整个落地窗都捂得严严实实,完全挡住了屋外的视线。
距离窗户不远,摆了一架铁制的sm拘束调教架,一丝不挂的施梦萦双臂张开,双腿蜷曲,四肢以这样一种别扭的姿势分别被固定在四根分岔开的铁杆上,脊背朝天,完全不能动弹。
两个赤裸的男人分别站在她身前身后,有节奏地耸动身体,不问可知正在生什么。
除了这两人,还有两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笑吟吟的,时不时上前摸一把施梦萦的裸乳,一副正在排队,随时准备上前接班的架势。
可能因为角度关系,也可能是施梦萦现在的状态实在糟糕,她一时没有注意到沈惜的出现。
而沈惜进屋后,除了第一圈视线扫视整个客厅,此后目光也始终没再往施梦萦的方向瞟。
虽然此行是为了她而来,但沈惜清楚,不管是想帮施梦萦摆脱目前的处境,还是她表态不要自己帮助,自己要尽快脱身,现在去关注施梦萦的状况没什么意义,关键还在眼前正装模作样的雷耀庭。
雷耀庭这会非常得意,一个电话就把沈惜召来,感觉很爽,当着他的面折腾他的的女人——尽管只是前女友——更爽。
他拍了拍女人埋在自己两腿间的脑袋,那女人顺势仰起脸,明显是个风韵犹存但已颇显沧桑的熟妇。
雷耀庭故意不理会快要走到他面前的沈惜,故作轻松地问身前的熟妇:“你女儿呢?我又想让你尝尝她屁眼里的滋味了。”
熟妇抹了抹嘴边,挤出个笑脸:“彤彤好像跟杜总出去了。”
这女人是张忆彤的母亲,当初为了让女儿在旅游小姐中宁赛区获得好名次,不惜把母女两个的肉体都送上。
本以为帮女儿拿了个旅游小姐季军,就有了红的资本,结果去北京混了半年多,被人白玩了很多次,终究还是只能灰溜溜地回来。
小县城出来的,心很贪,绝不甘心让自己身材劲爆样貌出众的女儿回老家继续读书或者找份普通工作,可说实在的,张忆彤除了身材和样貌,又确实没有出众之处,甚至因为一心去北京展,高中都没读完,连最基本的文凭都拿不出手,不留在中宁靠拍几套写真,偶尔在省里市里某个电视频道的综艺节目里露个脸,继续自家的明星梦,还能怎么办呢?
毫无依仗,却想傍住杜臻奇或雷耀庭,张忆彤除了付出青春的肉体,又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包括熟妇本人,要是别人嫌她年纪大,看不上也就算了,一旦要是不嫌她老,开口要她上床,她还要拧着说不吗?
反正当初为了给女儿换个季军,咬咬牙连屁眼都送上了;在北京为了女儿的展,晕头晕脑被所谓的经纪人白睡了半年多,现在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所以熟妇虽然不在中宁常住,但隔三差五都会从老家过来,名义上是来看女儿,其实这反倒只是顺道的事,最重要的任务则是一旦杜臻奇或雷耀庭兴致来了,要陪这二位爷好好爽。
而且因为她自知年纪大,怕男人倒了胃口腻了她,不再有好处能捞,玩的口味就越来越重。
为了女儿将来的星途展,熟妇倒也甘愿。
尤其是这次来,雷耀庭告诉她,他有个朋友在一家知名的娱乐公司,正准备招收新一批练习生,其中较为出色的可以得到公司的重点培养。
至于怎样算是“较为出色”,雷耀庭嘻嘻笑着说:“你还不懂吗?”
因为此前好几家大电视台都推出了女团选秀节目,像浙江台有“蜜蜂少女队”、东方台有“加油美少女”,熟妇对所谓的“练习生”、“出道”这些概念倒也不陌生,知道这算是当今正流行的一条迅成名的捷径,自然兴趣满满,也就更愿意卖力为雷耀庭服务。
“你先回去好好洗一洗,记得把屁眼洗干净。晚饭后去操你。”雷耀庭又摸了摸熟妇的下巴,活像在逗一条狗似的。
沈惜已经走到离雷耀庭三四米开外的位置,隔着极大的红木茶几,静静看着雷耀庭的表演。
在那熟妇从自己两腿和茶几间的空间钻出去,起身离去后,雷耀庭才假装刚注意到沈惜的存在,故作吃惊地问:“呀?这不是沈公子吗?什么时候到的?我都没注意。”
面对沈惜,雷耀庭现在确实没什么畏惧之意,倒也不光是因为施梦萦在手——在他心里施梦萦不过就是一个人型精盆似的玩意,顶多是刺激沈惜过来找他的钩子,根本没什么分量。
雷耀庭敢于正面硬刚沈惜的底气,来自于他最近的见闻。
沈家,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中宁有钱有权人家中一个常见的话题。
最普遍的结论是,沈家,恐怕要不行了。
沈执中过世,对整个沈家的影响极为严重,这一点,恐怕沈家人不如外人那样能够清醒认知。
按说,沈家在中宁是百多年的名门,即便从沈执中这一代算起,成为本土政商两界的庞然大物都已经过半个世纪。
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沈家看似煊赫,也不是没有隐患。
譬如沈家三代从政,祖孙三人却分属不同的政治阵营,这就是一个最为严重的不稳定因素。
沈执中本人当然是根深蒂固的本土派,在属于他的那个时代,以他为的一大股势力,代表着本省政治势力的根本利益,虽然说不上针插不入,却也具备极强的排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