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洗漱完就去睡觉了。
却没有回过神来:以前怀着丫丫的时候,他总是说“不要伤着我们的孩子”,现在却没有说“我们的”这个前缀。
果然是对肚子里的孩子怀疑了吗。
唉,三个月一到我一定第一时间先去亲子鉴定一下吧。
今天我上午早早下班了,特地路上买了凉菜,到家了,他在打拳,打的很凶的那种,我怀疑他在为了揍我做准备,老大老大的沙包。
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对我动过手。
就连生这样的事,他也没有。
从高中开始,他就是一个很温和的人,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地方。
中午,破天荒地,他主动跟我聊了聊出轨的事情,这让我特别感动。
他批评我,说我觉得这个事情的性质没那么严重,他却觉得可以严重到离婚的地步。
而且我出轨了,却没有付出代价,所以这就让我更不当回事了。
说实话,他跟我说这些,真让我很开心,哪怕他狠狠批评我一顿,也让我开心,总比这一个多月来糊里糊涂不说话要好。
可是我却没有想好怎么回答他。
我只能反复跟他保证,跟他表态,跟他述说我多么爱他只是一时糊涂,可是看他表情,并没有认可我说的。
他又说我出轨有没有想过后果,是不是断定他不会离开我,所以肆无忌惮。
他问如果他也在海东市跟别的女孩子睡觉我心理会怎么想。
我说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会心理平衡些,可以那么做,包括时不时回西藏去一趟我都没关系。
他说我是不是觉得他找不到。
我连忙说不是的,我是真的想让你也出去找,只要你心理平衡就好。
他想都没想直接说,别把我和你们想的一样!
他用了“你们”这个词,指的是我和谁,意思自然很清楚。
他还是把我当成外人了吗?
唉。
11月23日,晴
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老公没有回家,他要出差。
尽管知道他其实心理是想回家的,尽管上周中他才回家一趟。
但是,我依然心理失落不已。
我好想念我的小侃哥哥啊。
我悄悄地把卧室门反锁上,捂着被子,痛哭了一场。
上次这样哭泣,是什么时候来着?
我身体一震,好像是黄山那两天的时候对吧。
唉,那是罪恶刚刚开始的时候。
我耳朵边仿佛又响起了婷姐的声音:“蕴茹妹子,别哭啦,放心,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小侃不会知道的。”
那个时候,我还保持着趴伏的姿势,面对婷姐的柔语安慰,却有一种莫大的委屈让我止不住的抽泣起来,而那委屈到底是什么呢?
是来自我自己那里潮水般快感退去之后的疼痛感?
还是来自对婚姻的愧疚?
抑或是来自对爱情的迷茫?
……
我那时候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
微信铃声响了,我没心情去接,本想随手关掉,但就在我伸出手指准备去划的时候,一阵巨大的恐惧让我短暂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小侃哥哥。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小侃哥哥”四个字,自己的老公,亲老公。
婷姐显然也看到了,她立即伏在我耳边,正色吩咐:“别接!”
手机被婷姐扔进了卧室的大床上。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跟他说?”那时候的我惊恐的望着婷姐,却最终还是抓住了躺在身边的那个男人的手。
“别怕。”那个男人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对旁边的婷姐说:“你带她去浴室洗澡。”
婷姐笑着对那个男人点点头,扶起彼时已经有些虚脱的我向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