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了,然后呢?你什么都不问,上来就拿箭射我,你总得让我知道我干了什么让你这么记恨,死也让我死的明白些吧。”
崔瑾觉得乔芃真的有些不可理喻,哪怕福连副本自己打了她,那她也得活着呀,总不能真让她剥皮做成洋娃娃吧。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恨你?光是你的名字,你这张脸就足够让我厌恶,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现在把自己摘的很干净,当然觉得我不正常,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再想起来的。”
乔芃说完拎起手里的弓箭,根本不给屋檐下两个人思考的机会,发疯般的朝崔瑾射去。
“不是你有病吧?话都没说明白就发疯。”崔瑾嘴里虽然在很硬气的埋怨,但腿却很识相的快速朝旁边能够藏身的房屋后躲去,生怕晚一步就会被屋檐上的人串成糖葫芦。
徐茵察觉他们现在属于劣势,无论搞什么小动作,都会被屋顶上的人一眼发现,看到崔瑾已经藏好,徐茵也选择避其锋芒,钢鞭甩下离她最近的一支竹箭后闪身猛扑进了另一边的巷子。
乔芃看到底下的两个猎物都已经不见,拎起装着剑羽的竹筒,跳上了崔瑾躲藏着的那个屋顶,嘴角轻向上一列邪魅的歪头正准备迎面和屋檐下的人打声招呼。
可视线触及到地面,却并没有看到崔瑾的身影,乔芃满是不爽的啧了声,继续架着弓箭对下面来回寻找。
“你是在找我吗?”崔瑾不知何时已经跃上屋顶,来到乔芃的背后,挑逗的用食指戳了戳荀嫣柔软的脸颊。
发现自己被人戏弄,乔芃愤怒转身想要一箭射穿站在她身后的崔瑾,可还没来得及对准,箭羽的竹子枝干便被崔瑾一把攥住用力向外一扯,直接从弓上脱落。
躲在对面巷子里的徐茵瞅准时机,对着屋檐上还在纠缠的两个人猛地一甩钢鞭,直接缠绕住乔芃毫无防备的腰肢,用力将人向下一拽,直接从屋檐上甩飞出去。
同时,在意识到她被两人算计后,乔芃左脚蓄力在她飞出去前,怨恨的一脚踹在崔瑾腹部,将人从另一个方向掀翻。
直到人落地前一秒,嘴里还在不停咒骂,“崔瑾!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
“真是个疯子!”徐茵本以为她这一鞭子解决不了乔芃,没成想这家伙竟然疯到不防手也要和崔瑾同归于尽,落地时脑袋直直撞在石头砌成的墙面上,昏了过去。
徐茵快步跑到房屋后,找到了落在柴火堆上,此时正一动不动的崔瑾,“你怎么样?”
一边说着,一边打算将人扶起来,可手腕却突然被崔瑾拉住,“先别动我,我脖子好像扭到了。”
徐茵看着面前欲哭无泪,只能仰面躺在柴堆上痛苦呻吟的崔瑾,她感觉这家伙现在真的活像一只没了壳的乌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哈哈哈哈…那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喊思韵她们过来把你抬进去,哈哈…你等会,哈哈哈。”徐茵偷笑着朝住所走去,丝毫不理会身后人的哀嚎。
“不是你别这样,我也是要面子的,不行你等我缓一会儿,咱俩偷偷摸回去,别让她们来,丢死人了。”
可惜她的哀嚎并没有换来徐茵一丝的同情,崔瑾最终还是被思韵她们,像拎小鸡仔一样给拎回去的。
次日,崔瑾满是生无可恋的看向聚集在她床边看热闹的人群,忍不住在心里痛哭,她的一世英名终究还是保不住了。
“不是我说,荀嫣你手是真的巧,用竹子制成的这个顶托看起来就很好用。”
徐茵冲着一旁恢复神志的荀嫣比了个赞,早上荀嫣刚进门的时候,徐茵对她还很是防备,觉得乔芃又在耍花招,就在她手刚扶上鞭子时,却被崔瑾轻轻拉住。
徐茵俯下身,听着耳边的呢喃,“你看她的眼睛…”
徐茵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昨夜荀嫣血红色的眼珠此时已经变成深黑色,可单凭这一点还是无法消解徐茵心里的猜疑。
直到看见荀嫣并没有伤害崔瑾,只是规整的在给她上药,这才慢慢松开了扶在鞭子上的手。
“荀嫣你昨晚没有睡好吗?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崔瑾试探性的询问,想看她到底记不记得昨晚的事。
荀嫣这些思考了会,摸了下刺痛的后脑勺,“我也不知道昨晚怎么回事,可能是没睡好,现在头有点疼,好像被人打了一样。”
面对如此真诚的回答,旁边的两个始作俑者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徐茵心虚的转身实在不知道干嘛,直接摆烂开始吹口哨。
硬生生把荀嫣这真挚的回答抛给了坐在床上不能动弹跑不了的崔瑾。
“荀嫣有可能是你这段时间忙祈福的事情太累了,再忙也不能忘了休息的。”思韵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自觉的将话题接了过去,冲着床上不知道该不该撒谎的人机灵的眨了下眼。
要不是荀嫣还在这,崔瑾真想当面给她鼓个掌,好好夸赞一下这个机灵鬼。
由于脖子受伤不能乱动,接下来的几天崔瑾只能留在屋里养伤,并不能参与接下来的各种活动,徐茵也借着这个由头美名其曰的留下来照顾她,赖在房间里不出去。
“你确定你是在照顾我,不是折磨我?”
崔瑾满是怨怼的瞪着床对面正在胡吃海喝的徐茵,这两天荀嫣经常会给她送来各种新鲜水果,可由于脖子一动就疼,崔瑾都是尽量只吃流食,因此荀嫣送来的这些东西,最后全都进了对面这只野猪的肚子里。
崔瑾实在有些气不过,下床一手扶着颈托,一手轮拳准备锤她,可偏偏徐茵每次都贱兮兮的扭动她那还完好不用被束缚的脖子,在桌子前绕来绕去,每次都只隔一掌的距离,不让她碰到自己。
“打不着,打不着,诶,手短了吧?我再往前伸一点儿,诶,你还是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