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乃是采百花之精酿制,女子只要吸入一点点,就如蚀骨之毒,除非交合,否则绝难除去!”高阳公主魅惑道。
“这般厉害?”宝玉转动着手中的琉璃瓶,望着那一汪色彩斑斓的粘稠液体,不由惊叹道。
“当然!”高阳公主肯定道,她话音一转委婉道,“你今晚可以回去试一试!”
言外之意他可以用在薛怜儿和薛妙儿身上。
宝玉却不置可否,在他看来男女之事要双方心意切合才行,否则强扭的瓜终是没滋没味,不过若是用来祝兴,却是可以考虑。
他刚欲扯开瓶塞,试试这百花精酿的香味,不想高阳公主突然制止他,讶异道,“你做什么?”
“我想闻一下,看是什么味道!”宝玉想道。
高阳公主脸色一红,道,“此处居室狭隘,要是打开来,我是逃不脱的!”
宝玉神色一正,问道,“那会怎样?”
高阳公主美眸微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宝玉只好嘿嘿一笑,佯做尴尬。
高阳公主见状暗啐了一句,她盈盈躺到香塌上,柔声道,“你快回去陪新娘子吧,免得她们久等了!”
宝玉跪到塌前道,“母亲这里向来清苦,儿子想多陪母亲说些话!”
高阳公主伸出玉手抚摸他的面庞,触动心弦道,“你却是个有良心的,不像你爹,自从生了你,他连我的霁云阁都绕着走!”
宝玉心中一尬,回道,“许是他无颜见您,故才如此!”
高阳公主哪会不知其中缘由,那种事任何男子都羞于启齿,更何况是萧誉这种身居高位之人,当下她轻轻一叹,只感此生所托非人。
“你既娶妻,却要好好优待妻子,休要做折花不赏之人!”高阳公主对宝玉道。
宝玉也知这是母亲告诫自己,勿要让薛怜儿和薛妙儿重复她的旧事,他拍着胸脯道,“母亲放心,儿子定会与她们二人好好相处!”
见儿子这般承诺,高阳公主方才安心不少,她以手支额,调笑道,“方才在宝阳苑里,我见薛怜儿、薛妙儿姐妹眉眼如画,肤如傅雪,如此娇滴滴的小娘子一下子让你得了两个,却也是你的福气。”
宝玉一边轻轻为母亲捶动膝弯,一边笑着拍马道,“她们便是再美,也不及娘亲万分之一!”
宝玉还不真是胡说,若论美貌,熟得跟石榴果一样的母亲能将青涩的薛怜儿、薛妙儿姐妹甩出一大截,但见她面如秋月,云鬓巍峨,蛾眉宛转间似迎还拒,一颦一笑间惹人心思,端教旁人又爱又恨。
高阳公主闻言一笑,伸出玉指点了宝玉的额头一下,“你这张嘴总是像抹了蜜一样!”话说到这里,美妇人不觉感到几分醉意,她今晚亦是多喝了几杯醉莺落,红唇轻吐间总是泛着一股薰甜的酒香,加之体热以致浑身薰燥着馥郁诱人的体香,直教宝玉一阵阵心猿意马。
偏偏高阳公主还无有所觉,便是罩在双肩上的轻纱滑落下来,露出大片腻白的胸脯乳团也浑然不觉。
按耐不住心思的宝玉只好一边心不在焉地陪着母亲说话,一边不自觉地抬高目光去偷看她那浑圆饱满白嫩的乳团,当真是一种别样的刺激。
就在此时,女傅班琼妤走了进来,屈膝道,“公主,宝阳苑来人问玉君子什么时候回去?”
宝玉闻言,看向母亲道,“那儿子这就回去了!”
“去吧!”高阳公主抬手笑道,“可别辜负了这大好的春光!”
宝阳苑正屋里,胭红的烛光静静地跳动着,奢华绯丽的锦帐里并排坐着两名身姿娇小的少女。
薛妙儿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红纱,嗔怒道,“那小子还不回来吗?我都快饿死了!”
按华族风俗,新娘子出嫁当天是不能在娘家饮食的,因此薛妙儿与姐姐薛怜儿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可以说是滴米未进,全靠参剂维持。
薛怜儿见妹妹又要耍小性子,当即耐心劝道,“他或许是有事耽搁了,你快把红绸帕盖上,免得下人笑话!”
“我偏不!”薛妙儿气道。
这时屋门推开,一名文静秀雅的丽人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微微屈膝道,“两位主母,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想必玉君子很快救回来!”
“谢谢小姑姑!”薛怜儿掀起红绸盖头一角,露出精致秀美的面容,轻声谢道。
文静丽人有些意外,赶忙道,“怜儿你莫再叫我小姑姑了,我此番是以陪嫁媵妾的身份过来的,切不可乱了规矩,免得让萧氏亲族笑话!”
“好吧!”薛怜儿知道她的意思,便商量道,“在外人面前我就叫你的闺字文淑,私底下我还叫你小姑姑如何?”
薛文淑见薛怜儿如此坚持,犹豫片刻后还是同意了下来,论辈分她是薛怜儿祖父的幼女,虽是庶出却也尊贵。
此次薛怜儿和薛妙儿出嫁,要在亲族之中选一位年长的庶女作为媵妾,可选来选去却没有合适的人选,要么太年长,要么太疏远,薛晟与长辈一番商量,最后才确定是她。
一来是她恰好双十年纪,二来是萧氏地位尊隆,虽是媵妾也不算亏待她。
只是作为媵妾嫁给侄女的丈夫,却教她颇为些尴尬,往日的侄女如今却是她的主母,平日里还好,床上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文淑见时辰不早,她转身走到侧室,抱着一个只有茶壶大小的紫檀木盒出来,走到薛怜儿和薛妙儿面前道,“玉君子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先帮你们戴在玉塞如何?”
薛怜儿顿时脸色泛红,“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