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言片语之中,俱是刀光剑影、沙场悲鸣。
不少赤族武勋子弟被其言语所感,纷纷拍手叫好。
这时赤族祈原侯之子燕云升道,“如今几位云族亲王的世子中,我最佩服的便是姜炼兄!”
这时他瞥见坐在位的神阳王世子姜敖,怕言语之中冷落了此人,急忙补充道,“当然,其次便是姜敖兄!”
姜敖举起酒杯提醒道,“今晚宴会的主人是姜炼兄,云升老弟莫要多说其它!”
姜敖此举意在提醒燕云升不要搞错了对象。
燕云升得到提醒,立马回归主题,“在此我提议,我等当以姜炼兄马是瞻!”
他话音一落,不少赤族武勋子弟和云族显贵子弟纷纷举起酒杯,向着主位上的姜炼敬去。
唯有一旁的萧宝玉、萧宝瑛、萧宝器和谢洮等几人不为所动!
燕云升不满道,“怎么,几位不认同我的提议?”
宝玉开口道,“我闲散惯了,从不做那种以他人为马是瞻的事!”
“那你们为何而来?”燕云升追问道。
萧宝器装傻充楞道,“这请帖上也没说来者都要以他人马是瞻啊,要是如此我就不来了!”
见萧宝器闹场,坐在燕云升一旁的虎烈侯之子燕鸣归一脚踢开小桌,霍然起身道,“早就听闻麟龙军勇将萧宝器有撕虎裂豹之勇,我今日倒想领教一番!”
见燕鸣归当庭叫阵,萧宝器勃然大怒,一掌拍断身前的小桌,起身道,“燕鸣归,别人都说你厉害,但我可不怕你!”
眼看两人就要动起手来,这时一声历喝传来,“住手!”
众人寻声望去,见出声之人正是青阳王世子姜炼,他无奈地挥手道,“请两位都回原位吧!”
萧宝器和燕鸣归这才不情愿地回到原位坐下,随即便有仆人上前为他们更换桌椅。
萧宝瑛拱手致歉道,“我们三人此番前来只为交际,绝无旁余心思,即便朝政之事,也当由家中长辈做主!”
坐在下位的谢洮拱手道,“我此番前来也是如此,还请世子见谅!”
姜炼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心急了,连忙安抚道,“今日的宴会确实只是为了叙旧,绝无它意,请宝瑛兄勿要见怪。”
说完,他举杯向萧宝玉、萧宝瑛、萧宝器、谢洮等人敬去。
几人相视一眼,便举杯回敬,算是揭过这一页。
待歌舞声再次响起,宴会重回安静祥和的氛围,姜敖问到宝玉,“听说玉君子乃是陛下的侍读,常伴陛下左右,不知陛下进来可还康健?”
众人闻声,亦是齐齐望向宝玉,虽然神都中流传皇帝重病的消息,可谁也不知究竟是病到了什么程度!
宝玉放下酒杯,神色振奋道,“皇兄的身体极为康健,前些时日还与我一同前往内苑打猎!”
“哦,是吗?”姜敖神色不变道,“不知行猎可有所获?”
宝玉回道,“皇兄英锐非凡,亲手射中一只紫鹿,我就差了些,只抓了几只雉鸡!”
殿内立时小声议论起来,莫非是消息有误?
便是姜炼与姜敖也困惑地相视一眼。
……
回府的路上,月光倾泻如水,萧宝器忍不住问道,“四弟,你方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没等宝玉回答,萧宝瑛便拦住了萧宝器的追问,“三弟,这种事不知道为好!”
相比于萧宝琼的沉肃严苛,萧宝瑛一向以明锐内敛着称。
见二哥不再让自己追问,萧宝器也就压下心中的疑问。
他转而愤愤道,“方才要不是姜炼拦着,我真想狠狠教训那燕鸣归一顿,当初我和他在新兵营时,他就一直和我作对!”
宝玉轻笑道,“三哥,以后有的是机会!”
萧宝器这才作罢,他转而叹道,“也不知明日巨阳王世子姜焕是否会像今日的青阳王世子姜炼一般,逼我们表态!”
宝玉笑道,“他若是知道今晚的情形还坚持如此,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萧宝瑛摇头道,“我虽未与他见过面,但却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想来应是个明白人!”
“但愿如此!”萧宝器叹道,休看他今日差点和燕鸣归打起来,其实他并不愿在别人的宴会上闹翻,毕竟这对他的名声不好!
回到宝阳苑已是深夜,宝玉估摸着薛怜儿和薛妙儿还未消气,便到书房睡了一晚,待天色刚亮,便出了府门前往他的别院,昨日张贴的告示还真引来了几个揭榜之人,他准备先考校一番。
然而一整天下来,宝玉觉这几人都是些坑蒙拐骗之辈。一点真才实学也无。
他只得带着失望之情与二哥萧宝瑛、三哥萧宝器会和,前往巨阳王府赴宴。
相比于昨日青阳王府宴会上以赤族之人居多,今日巨阳王府里则是以华族居多,华族五阀七望都有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