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螣郑重道,“姜夔兄之事岂能忘却!”
姜夔指天质问道,“那方才的异象是何故?”
萧螣淡淡道,“天生异象,自有缘故,姜夔兄怎能一口断定与我萧氏有关?”
姜夔哼了一声,问道,“那不知萧螣兄的小孙儿去哪儿了?”
萧螣回道,“我这孙儿甚是顽劣,也不知去何处玩耍了,姜夔兄若是想见,可稍待一二,我这就命人去寻!”
姜夔闻言,径直寻到萧螣身旁的石凳坐下,意欲不言自明。
燕赤陛见状,嘿嘿一笑,也是走到一旁坐下。
萧螣见此,对一旁的老仆正声道,“立刻去寻宝玉回来见我!”
“诺!”老仆应道。
层层帷幔遮掩的香塌上,旖旎的烛光微微跳动,宝玉赤裸着身子躺在塌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美艳的少妇则是俯身在他的胯间,玉手扶着肉茎,伸出粉色嫩舌细细舔舐,螓后则是高高翘起的圆臀,一丝不挂。
方才她得了宝玉的阳精后,只是粗粗炼化一二,便觉对她的修行大有补益,几乎如同数年之功!
大喜之下,胡娆便想着如何把宝玉系在她的裤腰带上。
勃胀的紫红肉茎压在春情满布的俏脸上,粉色的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舐着肉茎,便是春袋也未曾遗忘,就在胡娆尽心侍奉之时,一阵急促的金铁之声传来,久久不绝。
胡娆暗骂一句,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这个时候过来,她稍稍起身,撩起眼前的秀别过耳后,歉意道,“小官人,许是哪位熟识,奴家出去应付一下!”
“嗯!”宝玉未曾反对。
胡娆穿好衣裙来到院子里,打开院门,只见院门口站着一名高胖健妇,穿着一身麻布衣服,膀大腰圆,脸上一片焦急之色。
见胡娆打开院门,她哀求道,“胡姑娘,你今晚定要救救我啊!”
胡娆却是认得她,乃是前街卖菜的牛大娘,也是妖类出身,当即不解问道,“牛大娘这是何故?”
牛大娘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巷尾,见无人到来,着急忙慌道,“今夜也不知怎么了,缉妖司那帮人到处抓咱们,连卖苦力的杨大力都给抓走了,我要是走得慢点,指不定也给抓去抽筋剥皮,现下只好厚着脸到胡姑娘这里求救,望姑娘允许我进去躲一躲!”
胡娆娥眉微蹙,既然缉妖司到处抓人,那她这里也称不上安全,只是她也不好回绝,只好说道,“牛大娘先进来避一避吧!”
牛大娘闻言一喜,当即迈步踏进了院子。
宝玉原本躺在香塌上,回味着方才的旖旎滋味,可待胡娆离去后,被蒙蔽的心神回归,陡觉迟迟不归甚是不妥,当下起身穿上衣袍走出来,一眼望见胡娆和一名健妇在院子里说话。
胡娆不想宝玉这个时候出来,只好解释道,“这是前街的牛大娘,她的小孙儿生了重病,因手头紧所以来借点钱凑手!”
牛大娘也不想会在这里望见生人,因此借着胡娆的话头应道,“是啊,是啊!”
宝玉不觉有它,伸手入兜,掏了一把银币出来,大约有二三十之数,强行塞到牛大娘掌中,“牛大娘,我这里还有点银钱,快去给你的小孙儿看病吧!”
说完,和胡娆打了一个招呼,便开门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胡娆和牛大娘。
此时夜色极深,大街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只有街边的店铺上还挂着零星灯火,偶尔还会有一二行色匆匆的路人。
宝玉头脑昏沉,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进着。
突然,一行三人成品字形拦住了他的去路。
宝玉抬头一看,见三人穿着统一制式的紫色袍服,腰间还挎着一个匣子,也不知装得什么东西,看向自己的目光更是颇为不善。
“休要拦我!”宝玉斥道。
三人相视一眼,站在后面的一人道,“此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妖气,便不是妖类,也当与妖类见过面!”
站在位的络腮男子点头道,“先抓回去审问!”
“好!”
宝玉见三人围上来,似要捉拿他,当即浑身翻找起来,就在三人即将将他逼入死路时,他终于翻出一块腰牌,亮出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三人定睛一看,却是一块金牌,上书一个御字,周身云龙腾舞。
“御赐金牌?”三人大感棘手,能得此牌者至少是皇亲国戚一流,休看他们威风八面,吓得那些妖类关门闭户躲避,可实质上只是九品小吏而已,在这等人物面前,只有弯腰赔笑的份!
就在三人脸色变换时,一辆三驾马车驶来,车坐着一名青衣装束的老仆,其人眼力极佳,一眼便认出了被三人围困的四少爷,当即停住马车,跳下车来,拦在三人面前,抱拳道,“三位差爷,这是我家四少爷,今晚喝醉了,还请多多见谅!”
三人颜色稍缓,微微松了一口气,见有台阶可下,也不再管什么妖气,当即转身疾步而去。
萧府,长青阁。
望着被带回来的孙儿,萧螣神色如常,仍旧安坐原位。
反倒是姜夔和燕赤陛脸色有些不好看,盖因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萧宝玉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衣冠不整不说,还带着一股子酒臭味,眼色熏熏然。
这一看就知道是个扶不起的纨绔子弟,将来别指望有什么大成就,便是跟着姜夔两人来的那名马尾少女也捂住鼻子嘴巴,露出一副厌恶之色。
一旁的老仆还在述说着方才的遭遇,若不是他去得正是时候,指不定要被缉妖司的人抓去。
燕赤陛实在是看不下去,咳咳几声,打断了老仆的话,对萧螣道,“螣老头,虽然这孩子有业因在身,但你该教导还是要教导,岂能让他如此荒唐度日!”
萧螣瞥了他一眼道,“赤陛兄如何以为我未曾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