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面上依旧支持着华夏当权的保皇党,暗地里却让被逐出家门的小儿子柳耀祖更名为柳凤梧,携带大笔资金投靠了当时并不被看好的立宪派,等到八月政变立宪派上台之后,柳家借势翻身,不但洗白成功还奠定了魔都柳家的百年之基。
柳凤梧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柳兴华沉稳务实,却矢志从政,现在是金陵市议会参议员,有望竞选下一届金陵市长,小儿子柳安夏聪明机敏,早早离家闯荡南洋,现在是马来西亚著名的橡胶大王,只有二儿子柳润东也就是柳米的父亲继承了魔都的家业。
柳润东是三兄弟中最平庸的一个,虽然凭借着父亲遗留下的老本得以在魔都金融圈立足,却因眼界所限投资频频受阻,柳家在魔都的影响力也逐渐萎缩。
好在他的儿子柳岩却是个金融天才,在危机中接掌柳氏集团投资部门后,仅仅用了五年,就使公司的总资产暴增十几倍,令柳家重新回到了魔都顶级豪门的行列。
饭吃的差不多了,柳米站起身来跟父母道别。
“你要去哪儿?”柳母有些不满地看着女儿。
这犟丫头,非要想当明星,为此不惜跟父母闹翻,一个人跑到燕京去读什么电影学院,之后几年的除夕一直没回过家,好容易今年回来了,本想着大家互相给个台阶也算是和解了,没想到才刚吃完饭,她就又要走了。
“我去榆树胡同……陪陪阿娘。”柳米倔强地说道。
魔都人称呼外婆为“阿娘”,榆树胡同的老宅是柳米的外婆留给她的,她从小跟着外婆长大,感情深厚,在去燕京读书的第二年,外婆因病去世了,柳米闻讯急忙赶回,却终究没能见到外婆的最后一面。
外婆留下遗嘱,把老宅留给了最挂念的外孙女,以后这两年,柳米每逢假期回魔都,大都住在榆树胡同,甚至除夕也是在那里度过的。
今年柳米已经大学毕业,并且也顺利地成为一名演员,家里反对她演戏的声音也渐渐淡了,于是今年年关回到魔都后,她被柳岩直接接回了家。
“那怎么行,佣人们都放假了……”柳母的心揪了起来,柳米今年回来的晚,榆树胡同的老宅没有正经收拾,她本以为女儿今年会留在家里,所以甚至都没安排人过去值守,偌大的几进宅子空荡荡的,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自在里面过夜,想想都有些瘆人。
“没事儿,我就在那睡一晚上,等明天白天还是会回来的。”
“这……”柳母仍然有些犹豫,虽然那边水电空调啥的一应俱全,但大过年的,她怎么舍得让女儿离开?
“让她去!”柳润东脸一沉,本来大过年的他不想火,但这任性的丫头实在是没法管,索性随她去,眼不见为净。
柳母闭口不说话了,眼见着柳米撇了撇嘴,麻溜地转身离开,还是放心不下,悄悄地给儿子使了个眼色。
柳岩心里倒是一乐,放下筷子却装作很无奈地说:“好吧,还是我跟着过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把她劝回来。”
…………
“你怎么来了?”柳米围着一块大浴巾走出沐浴房,看到斜靠在床头的柳岩不禁有些惊奇地问。
“我怎么就不能来,你阿娘也是我阿娘,虽然她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我来缅怀一下也是应该的。”柳岩一本正经地回答。
柳米甩了甩湿漉漉的头,把手里的吹风机递给他,“今天可是年三十,你们那边兄弟姐妹一大堆,作为家里的唯一继承人,你不过去盯着点儿,这时候走的开?”
柳岩不禁失笑,摇摇头说道:“老头这几个私生子嘛……大的不过十七,小的才六岁,都是一群毛孩子罢了,没一个能打的,我还用得着怕他们?”
这倒是实话,柳岩目前在公司的地位已经非常稳固了,甚至他都不需要看老头子的脸色,老柳同志现在之所以还能还压服住儿子,靠的是二十年来积攒下的一点威严和手里掌控着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但是公司现在已经真离不开柳岩了,所以这个当爹的再怎么看儿子不爽,张口骂两句甚至敲两棍子都行,却绝不会再往继承权方面扯;当儿子的也皮糙肉厚,被骂两句一点都不生气,挨打了转身就跑,等老头消气后回来照样还是不听话。
可以说,柳米这四年大学生活过得逍遥,还多亏了有个更加不听管教的哥哥,否则以柳润东早年在公司说一不二的脾气,你一个丫头片子敢甩脸子试试?
吹干了头,柳岩顺势一把将妹妹拉上了床。
“别闹,我还要看电视呢!”柳米伸手去够遥控器,胸口围着的浴巾突然一下子松了,露出一只雪白细嫩的美乳。
柳岩眼一亮,抬手把眼前的乳儿握在手里,又顺手将另一只也掏了出来。
“咯咯,痒死了,你洗手没?”
柳米一边笑着一边用力推开他,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电视屏幕却毫无反应,她这才现是自己忘了插上电源。
于是她放下遥控器,扯起大浴巾遮住身体就要下床,想去把电源插上。
柳岩玩心大起,悄悄捏住了浴巾的一只角,在她快走到电视机前时突然用力一扯,就将浴巾拽了回来,走在路上的柳米猝不及防,一下子变成只光溜溜的小白羊。
“讨厌死啦!”柳米回头瞪他一眼,蹲下身去先把电视机电源插上,然后摁开了电视机开关。
画面亮了起来,就这个时间段,打开电视能看到的差不多只有一个节目——央视春晚。
柳岩这也想起来了,“春晚已经开始了啊……对了,妹夫几点出场?”
柳米快蹿回来钻进被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下,拿过一个大枕头垫在背后,然后拉起被子重新盖住裸露的胸口,这才不疾不徐地反问他:“谁是你妹夫?”
“彭向明啊!”
“呦呦!凑不要脸的,柳石头你丢不丢人?这就承认彭向明是妹夫了?”
柳岩点头道:“我当然承认,从来我都是愿赌服输的,这不上次是他赢了嘛,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妹夫我都得承认。”
柳米白了他一眼:“呸,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坏主意?告诉你,本姑娘现在不高兴,你今天晚上别想碰我!”
柳岩腆着脸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欸,什么高兴不高兴的,你瞎琢磨什么呢?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年后准备把公司投资部搬到燕京去,开拓一下北方市场,你和妹夫在燕京这么多年了,想必已经很熟悉这座城市,没事就来公司坐坐,大家多交流交流!”
“你想把公司搬到哪……关我什么事呀,我又不懂你那些投资。”
柳米瞥了他一眼,心里却忍不住多了几分期待,这家伙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可是,万一他真去了燕京,以后自己岂不要整天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
那样的话……
蓦然,她的脸蛋开始红透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电视上传来一声沉稳浑厚的男低音,最近几个月大火的苏成登场了。
“看电视!”柳米拍开在自己胸前把玩的魔爪,瞪他一眼,“这歌唱完,下一个节目是小品,再后面就该彭向明登场了。”
“真的?”柳岩顿时精神一振,掀开被子立马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