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出口,方雨蒙便后悔了。
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放开爸爸……让我来?
方雨蒙脸似火烧,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人已经丢完了,她此时再想反悔,已然是来不及了。
她又没有魔法,总不能将大家耳朵里听到的,和眼睛里看到的,全都抹掉吧?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了几步。
随着这几步,她和爸爸的距离更近了,她能清楚的看到,小护士已经将爸爸裤子的腰带给解了下来,裤子的拉链也被拉开,隐约间,似乎能看见拉链缝隙里被内裤紧紧包裹的鼓鼓囊囊的一坨。
天呐!难道要让她亲手去脱爸爸的裤子不成?
该不会……连内裤也要脱掉吧?
方雨蒙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她怔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毕竟也只是一个才上高中没多久的女孩子,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平时连拉一拉男孩子的手都会面红耳赤,这下直接要让她去脱男人的裤子,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更何况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爸爸!
她犹豫的模样早已被旁人看穿了,站在一旁的小护士说:“方同学,还是让我来吧,请你相信我的专业……”方杰也在一旁帮腔:
“是啊,雨蒙,你又不是护士,不要闹了好不好?”两人不约而同,异口同声。
但他们似乎忽略了一点,年轻人最泛滥的,就是自尊心,最容易受伤的,还是自尊心。
他们两个这般说话,尽管并非出于恶意,但在方雨蒙听来,就好像是在指责她是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只会无理取闹。
她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这样的人,尤其是在那个小护士面前!
她转过头来看了那个护士姐姐一眼,她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戴着口罩,将她的大半张脸都遮住了,只留下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那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方雨蒙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看不惯小护士那副无辜又理所当然的模样,因为这样会显得她更加的蛮不讲理了。
此时,同为人类女性“幼崽”的她爆出了惊人的好胜心,千百年来深刻在人类基因里的和同类竞争的本能,让她忍不住一个跨步上前,直接来到她爸爸的跟前。
她蹲在爸爸的胯下,眼睛紧紧盯着他鼓鼓囊囊的裤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去脱爸爸的裤子。
“蒙蒙……你这是干什么?胡闹!”
当着小护士的面,方杰的兽性多多少少还是得掩饰一下,也不好表现得太过露骨。
毕竟,在小护士看来,他还是这个女孩的“亲生爸爸”,万一当着她的面干出什么糗事,那乐子可就大了。
于是,他赶紧在心中默念导师逼迫他修改了无数稿的博士论文,果然一瞬间就清心寡欲,一脸生无可恋。
方雨蒙已经将爸爸的裤子褪到了脚踝,腿上烧伤留下的疤痕触目惊心,令她暂时忘却了尴尬和莫名涌起的好胜心,她现在是真心希望爸爸的伤能够快点好起来,哪怕只是减轻一点痛苦也好。
女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在了方杰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上面,她的动作轻柔无比,生怕动作太大会弄疼了爸爸。
“爸爸,你还疼吗?护士姐姐,你能不能教我,我想给爸爸上药!”
“唉……好吧。”
本来,没有经过相关训练的方雨蒙是不适合做这种复杂的操作的,但小护士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阻拦,于是只好手把手的教她如何清理伤口,如何给伤口上药,以及如何包扎。
方雨蒙学得很认真,有样学样,居然做得也不错。
雨蒙努力的模样,方杰看在眼里,如果这时候还惦记着裤裆里那点事,对着女儿兽性大,未免也太不是人了。
就这样,小护士手把手的教着,女儿耐心的学着,虽然整个换药的过程比之以往慢了太多,但方杰的心里早就没了诸般旖念,如止水般平静。
该来的总要来的。
终于,其他部位的工作完成了,还剩下最后一个地方。
方雨蒙几乎没做任何停留的,便要伸手去脱方杰的内裤,这个动作可把方杰给吓了一跳,他连忙护住胯下,对女儿说:“雨蒙,可以了,这里就不用弄了……爸爸那里没什么伤口,真的!”方雨蒙撅着小嘴,问道:
“那平时护士姐姐会给爸爸脱内裤吗?”
方杰愣住了,支支吾吾道:
“这……这不一样,不能比的!”
“有什么不一样?护士姐姐能做的,我也能做……我还是您女儿呢!”
“这,这……”
就在方杰愣神的功夫,方雨蒙手快,已经先一步将他的内裤脱了下来,直接褪到了脚踝。
场面一度尴尬极了,方杰的下体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反应,但巨大的尺寸仍然不容忽视,尽管它软趴趴的乖乖呆在那里,但夸张的尺寸和浓烈的味道,还是把方雨蒙给吓了一跳。
……这就是男人的那里吗?
方雨蒙从小就是乖乖女,长这么大,连男朋友都没有交往过,除了幼儿园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见过其他小男孩的小鸡鸡,就再也没见过男人的那里了。
这巨大的反差,和她脑海里的印象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小时候那个地方看起来还挺可爱的,长大了之后就这么狰狞恐怖!
仔细想想那些男孩子不是也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