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房门,来到院子里,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开始演练起“血刀刀法”。
这“血刀刀法”怪异之极,每一招都是在绝不可能的方位砍出去,都是从前面内功运行的古怪姿式中化将出来。
聂云堪堪将一路刀法使完后,便静静站在那里。
过了片刻,他再次动了起来,只是这次的度快了很多,而且去掉了一些没有什么作用的迷感性动作。
就这样,聂云练一会,思考一会,然后又练一会。
期间水笙和凌霜华都来看过他,但见他心无旁鹜的样子后,都没有打扰他,而是静静地走开了。
聂云从红日初升练到了日上中天,又从正午时分练到了夕阳西下,二十七式血刀刀法随着练习慢慢融合浓缩,最后固定为九式全新的刀法。
这刀法既有血刀刀法的诡异,又有狂风刀法(田伯光)的度,威力十足,只为杀人,被聂云命名为血杀九式。
“想不到除了色鬼属性,我还是个武痴!"聂云自嘲道,“说起来,如今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侠客岛上的《太玄经》和少林寺的《易筋经》了,只要再取到这两门功法,在金庸世界基本就能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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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庄主,闵女侠,多谢你们前日守护之恩。”
晚饭桌上,聂云对石清夫妇说道。
“聂掌门客气了,我还要多谢你为我治病呢!”
石清也是笑着回礼,“这次多有打扰,下次若是有空,请聂掌门和水姑娘一定要来玄素庄,让石某一尽地主之谊。”
闵柔也在一旁笑道:“聂掌门,玉儿就拜托你了!”
聂云点头道:“闵女侠放心,在下会好生照看师弟的。”
酒过三巡之后,聂云突然问道:。“石庄主,不知你们去开封有什么急事么?”
石清微微一愣,叹息道:“聂掌门,不是我有意隐瞒,实在是此事是我夫妻二人一生之憾。”说着摇摇头,显然是不想再提。
闵柔听见丈夫的话,心中顿时一阵伤痛,早已落下泪来。
凌霜华和水笙面面相觑,心中都在猜想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名震江湖的“黑白双剑”露出这般痛苦无奈的模样。
聂云点点头,开口道:“石庄主,闵女侠,我想让你们见一个人。”
他转向门口,喊道:“小兄弟,你进来吧。”
众人一听,都把头转向门口,只见从外面进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神色懵懂,略带紧张地看着众人。
“玉儿!”闵柔看着少年,大声叫了出来,连忙跑上前将他搂在怀中,“想死娘了!”
陡然间见到自己朝思幕想,牵肚挂肠的孩儿安然无恙,闵柔心中大喜,转头对聂云道:“聂掌门,没想到你竟然将玉儿也带下山了”
聂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石清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也十分激动。他身为严父,虽然不好像闵柔那样跟孩子亲昵,但脸上也露出欢喜的神色。
这时,被闵柔抱在怀中的少年开口道:“你……你是谁?”
闵柔闻言大惊,连忙道:“玉儿,你怎么了?你……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妈妈啊!”
少年脸上越迷惑,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我……我不是你的孩子,我不叫玉儿,我叫狗杂种。我在找妈妈,我有妈妈!”
闵柔转头向着石清,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颤声道:“师哥,你瞧这孩子……”
石清一听石中玉(他以为的)不认母亲,还自称是狗杂种,心中气得要命,一拍桌子就要责骂。
这时,聂云开口道:“二位不必着急,他的确不是石中玉。”
“什么?”二人大吃一惊,石清连忙问道:“聂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就是我的孩子啊!”
聂云摇摇头,“你们再仔细看一看”
两人闻言,又上下仔细打量着那个少年,这才现他虽然容貌酷似石中玉,但个子却是比石中玉矮了半头,而且眼神也不像石中玉那么灵动,反而透着一股子懵懂无知。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中都是暗暗吃惊,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聂云看着夫妻俩,心里暗暗吐槽: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他喝了一杯酒,继续道:“石庄主,闵女侠,你们只有师弟一个孩子么?”
二人心中疑惑,均想道:“我们自然只有玉儿一个孩儿,怎么聂掌门会问这么糊涂的问题?”
聂云摇摇头,彻底对这两人的智商不抱希望了。他对闵柔说道:“闵女侠,你这辈子只生了师弟一个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