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认得!”
“魏兄书童,年约14,身高5尺左右(一尺30厘米),身材消瘦,似女人一样。”
刘清逸说到此处,顿了顿,想起之前陈叙舟丈量通风口的举动。
眼眸一亮,似想到了什么。
连忙询问:“陈讼师,认为书童是真凶?”
“他杀了魏兄,然后从通风口爬出,逃离现场?”
“嗯,很有可能!”陈叙舟缓缓点头。
“不对!”
刘清逸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抬手捋着美髯,摇了摇头。
“老夫觉得不太可能,若老夫没记错,案发后书童是第一个被查的。”
“捕头翻遍了书童房间,整个魏府,也未曾找到凶器。”
“同时家仆也能证明,他没出府,那凶器能在哪呢?”
对于他的反驳,陈叙舟暗道一声来得好。
要是不反驳,怎么体现出爷们的能力。
他面上依旧保持虚弱的样子,眼中却透着自信的光芒。
“刘员外,若我说凶器,就在书房,你信否?”
“什么?”刘清逸惊的直接站起身来。
“刘员外勿惊,请慢慢听我分析。”
“首先,根据案宗记载,案发在十二月,也就是冬季。”
“幽云道温度虽高,但我若猜的不错,魏府一定有冰窖!”
“是也不是?”
“是极是极!”刘清逸即刻附和。
“既如此,咱们接着往下分析。”
“死者,伤口呈现窄线状,边缘整齐,无撕裂伤,凶器似为薄刃利器。”
“死亡时间,大约在前一晚亥时。”
“内无搏斗痕迹,死者衣着整齐,茶水也未下毒。”
“这三条信息,除了前两条,我有理由相信,是熟人作案。”
“死者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杀死。”
“至于,我为何说凶器,就在书房。”
“不知大人,可曾见过冰锥伤人,亦或坚冰伤人?”
听到这里,刘清逸恍然大悟,目光死死,盯着陈叙舟,扶着美髯的手,不住颤抖。
“陈松师是说,书童用冰刀,杀死了魏兄?”
这个问题,陈叙舟没有直接回应,毕竟人命关天,他又不在现场,现在所说一切,皆是推理。
万一冤枉了好人,后果不堪设想。
但该说的他一定会说。
“刘员外,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
“不过我能确定一件事,凶器九成是冰块磨成的薄刃。”
“依据冰块的特性分析,冰刃刺入身体后会融化,仅会留下细窄整齐且成线状的伤口。”
“与死者伤口特征相符,如此一来,现场找不到凶器便说得通了。”
“若是不信,可以寻来一把冰刃,刺进家猪体内,再寻仵作检验。”
“不必如此麻烦,老夫立刻让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