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责,杀牛,准确的说,被人诬陷,杀耕牛!
明日即将问斩。
其次那个女人,貌似是他刚过门的媳妇。
之所以能来狱中,给他留种,是因为大夏连年战乱,男人稀少。
故而朝廷规定,允许给没有后代的死囚,一次留种的机会。
想到这里,陈叙舟脑中,忽然浮现出小媳妇余凝,倾国倾城的绝美之貌。
“不行,我不能死,必须要自救。”
“哪有刚穿越,再嘎一次的!”
“再说了,家里还有小媳妇等着我呢。”
陈叙舟在牢房里来回踱步,苦思冥想,手指无意识点着下巴,眸光中急切搜寻求生契机。
越狱?看了看略显单薄的身体,他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找讼师?也不行,貌似家里穷的已经揭不开锅了。
为今之计,只能找出真正的杀牛之人。
找出栽赃嫁祸之人。
想要找出真正的凶手,必须要知道事件所有的过程。
好在杀耕牛之事,他全程目睹,只不过至始至终没能看到真凶面容。
陈叙舟强迫自己冷静,摒除杂念,细细梳理案件。
三天前的傍晚。
陈叙舟在芦苇荡挖芦根,见一名膀大腰圈,面带围巾的男子,用草药和桑叶,引诱村正家耕牛。
素来憨厚老实的陈叙舟见此,上前制止。
争夺间被男人用三棱棍,击打肩颈部。
致昏迷。
醒来时发现手中被塞了半截牛鼻绳。
村长发现耕牛失踪,通过循牛铃铛声找到濒死的耕牛和昏迷的陈叙舟。
至此,陈叙舟被送入县衙,县令以他手中的牛绳和胸口的牛印,直接将其定罪。
在大夏,杀耕牛,死罪!
无需上报州府,三日后直接在刑场问斩。
捋清了事件原委,陈叙舟为前身感到惋惜和愤慨,同时也为自己庆幸。
惋惜的是,原身过于憨实愚笨,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却说不出个子丑寅某。
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大堂之上,高呼冤枉!
愤慨的是,一个县令,仅凭两个站不角的物证,便判了他死刑。
如此不公,如此无能之人,竟是能成为堂堂一县之令。
这百年大夏,活该被外族侵袭。
庆幸的是,穿越之后,经历了几个小时,记忆融入,虽痛苦,却让他过目不忘。
前世今生所看书籍,所闻之事,宛如数据库中的文件一般,全部印他脑中,随时可以调取。
“若是逃过此劫,我一定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我来过,我见证,你臣服!”
陈叙舟暗下决心,随即,开始抽丝剥茧,寻找反案的线索与证据。
翌日清晨,吃过断头饭。
陈叙舟被六名衙役,五花大绑,装入囚车,押赴刑场。
按照大夏的规矩,死囚犯,要绕城一周。